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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句话落下之后,他如鹰的眼神盯着时音,但是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应。
时音与芝爱湿嗒嗒地上楼,那会儿,辛亚蕙的脖颈被佩戴上一条由珍珠与钻石镶嵌而成的项链,她在众人拥捧中看向时音,时音也在独自上楼时回她一眼,珍珠光覆在辛亚蕙的下巴与锁骨,潮湿雨汽蒙在时音的睫毛与额头,两个人的视线在大厅中安静相交又移开,一个女儿光芒万丈,一个女儿清冷孤傲。
“就这身,”辛莉芬鼓掌,“这身很好看,宝贝儿。”
“妈妈,”辛亚蕙回头,“项链真漂亮。”
“你妈妈是个好眼光的女人。”慕羌夸。
“而且还会滑雪,我都不知道。”
辛莉芬笑:“那也是五年前会,现在不大会了。”
桌上摆着UM滑雪俱乐部20年庆的酒会邀请卡,单从对话也能听出个一二,时音一路面无表情地从回廊穿过,芝爱慢跟在她身后。
进房后直达衣柜,芝爱关门,时音将柜内的衣裙一件件拿出扔床上。
“她们也是宴会的座上宾。”芝爱讲出。
“不用理她们。”
“她们有请柬。”
时音不理这句话。
“我去弄过来。”
“我说不用理。”她绕床到梳妆台前,拉抽屉提出首饰盒,将流光异彩的宝镯钻链等一股脑儿倒床上,与衣服堆都混一起,“这些都卖掉,我们需要钱。”
“那你戴什么?”
时音没回答,她将衣服装进收纳袋,芝爱在旁看了许久后,独自出房间。
这安静的氛围留给了时音自己思考,她坐到床沿,闭上眼。
等再听到芝爱进房的声响时才侧头看,芝爱安静地将怀内捧着的匣子打开,双眼看她:“玛丽之魂。”
血红的一块宝石一尘不染地躺在丝缎内,时音看着,凝视芝爱,芝爱向她点头,可她最终还是摇头:“不能用这个。”
“那我们卖掉它,姐的衣服和首饰留着。”
她起身将芝爱手中盒子合上,同时抱芝爱:“谢谢你,但我想你留着它,只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出售,不要用在我身上。”
“我不想你太累。”
“不会累,一箱酒能让我们在这里留一个月,衣服都是好牌子,即使是两年前的款式现在依旧能卖出好价钱,首饰也是有市价的,留一两件就够了,其他的帮妈付手术费和医药费绰绰有余。”
“我更想让你体面一点。”芝爱再次将盒子打开,“宴会,你总要有一样能完全吸引他的东西。”
时音吸一口气,依旧摇头。
房间幽静,芝爱轻轻地将盒子关上,姐妹无言。
这时候有人敲房门。
……
门应声而开,辛亚蕙视线落在芝爱身上,手上端着一叠芒果酥,微微笑,芝爱则是不变应万变的淡薄脸色。
“这是我跟妈妈昨天做的芒果酥,剩了这些,想送三妈术后补身子。”
三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