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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只是我脸上的伤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有那么容易治好。”玥棽歌漫不经心地说着,不想让白俊为她担心,喝了口白俊为她倒的酒,咂咂嘴,扯开了话题:“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喝果酒的,现在怎么换口味了?”
白俊笑着又饮了一杯酒,望向戏台上的人,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小桃花,很多事情是会变的。”
“是吗?”玥棽歌抬眼看向戏台上,台上一袭粉色长衣的戏子曲调悠扬、身姿盈盈,粉面朱唇,一颦一笑皆婉转动人。玥棽歌隐隐察觉到,那唱戏的女子身上有白俊的护体法印。再看白俊,目光紧紧地盯着台上的人,神色间竟然是她从未见过温柔。
要说玥棽歌不惊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认识白俊几万年,何时见他流露出过这样的神色,想到来人间前丘曳说过的话,不免对他在人间的那段往事更好奇了。
“师兄一出关就往人间跑,原来是为了她啊。”玥棽歌撑着头看他,笃定道:“连护体的法印都给她了,看来她对你很重要。”
白俊转过头来看她,又是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神色从容地说:“是很重要,我等了她三百年。”白俊温润的脸上带着一抹苦涩的笑,轻音素言,“现在终于见到了,我却有些害怕。”
闻此言,玥棽歌微蹩柳眉,开玩笑道:“你还有怕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呵,在遇见她以前我的确没怕过。”
台上的戏曲已然谢幕,台下响起一片鼓掌叫好声,刚才唱戏的主角迈着碎步又走上台,款款俯身道谢。
一个小厮跑上台,在她耳边低语说了句话,只见那女子面露难色地向一楼的一个雅间看看,然后求救似的看向戏台边上的掌柜。
这一幕,玥棽歌看在眼里,瞥眼去看白俊,只见他摇着扇子,微微眯眼看着一楼雅间的里的人,不一会儿,那雅间里就传来一阵稀稀落落的声音,然后就看着里面的人被自家仆人搀扶着走出了大厅。
玥棽歌抿唇偷笑,道:“你把他怎么了?”
白俊晃着他那把从不离手的扇子,冷冷道:“不过让他睡两天罢了。”
玥棽歌了然地点点头。
戏台上又换了一出新戏,不同于刚才拿出戏曲的宛转唱腔,这出戏赫然是一出将军入阵的排场,上场的也再不是刚才的人。
玥棽歌看着戏台上的将军暮地又想起了几万年前的凡人将军,上次在十四天的观明台不怎的没有看到他心里还有点失落。玥棽歌摇摇头,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经常想起这件往事,姑且都把它当做喝醉酒的后遗症吧。
“小师兄啊,你就是喜欢庸人自扰,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听我的吧。”
玥棽歌施法变出一锭银子丢给一边忙活的小二,笑道:“不知可否请刚才唱戏的女子上来喝杯酒?”然后又扬了扬下巴,看着楼下的掌柜,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她要是不来,你就让你们掌柜的去说,要是你们掌柜的还是请不来她那就让你们掌柜的亲自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