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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震怒之下赐死三公主。又请布赫朝鲁出面,安抚萨拉,防止她寻短见,惹怒汉使。为了部族得到足够多的中药,萨拉跟随汉使回了汉营。一对情侣就这样被生生拆散。
这个月的早些时候,萨拉传信回来,她的丈夫病逝,家人不容她母女。我父王派人星夜接她母女回来。我曾问过师傅,是否考虑迎娶萨拉,他未置可否。我想三公主的死,成为他与父王之间看不见的结。我就出生在瘟疫那一年,父王将我送给师傅抚养。师傅与我情同父子。
再说说我的鞭子吧,那本是师傅用上等牛皮编制的特殊武器,有丈许长,无鞭杆,整条鞭子可围在腰间。师傅自创了招式,可以直取敌人的脖子、腰、胳膊、腿,一鞭子抽过去,瞬间最多可围绕四圈,越挣扎勒得越紧。
南蛮子松学骑马,却爬不上马背。我一鞭子抽过去,缠住她的腰,将她扯离马蹬,摔倒在众人面前。我对五哥笑着说:“庆格尔泰,放心,伤不着你的女人。我手上的准头儿你还信不过?”
一众人见了五哥和我,都纷纷跪下见礼,只有那蛮子爬起来,不抬头不吭声,试图解开腰间的鞭子。其其格提醒她拜见两位小王爷,她跪拜了一下,勉强说了句拜见小王爷。
她的样子让我生气,我扯一下鞭子,说:“你就是那蒙汉杂种么?你也配骑马?草原上的马容你骑才怪!”
那蛮子梗着脖子不理我。五哥说:“算啦,阿木尔。刚才不是还叫肚子饿,回去吃饭啦!”我一抖手,解了鞭子,那蛮子撞在马腿上,马吓得跳开了。不料她迅速坐起,抄起地上的一个马鞭,抽了那匹马一下。
我冷笑道:“哟!还有点血性啊!有本事别抽马,爬上马给爷看看啊!”那蛮子真的站起身去扶马鞍。其其格过去扶她,她推开其其格的手,左脚认蹬,一飞身就上去了。
我喊了一声:“其其格让开!”同时挥出鞭子,勒住她的腰,驱座驾跃出人群,她的马跟着飞奔出来。人群一片惊叫声,那蛮子却没吭声。
其其格喊了声:“松,抓紧马鬃啊!”我回头一看,马缰绳飞舞着,她使劲儿抓着马鬃。我喊道:“笨蛋!抓缰绳啊!”她松手去抓,但是瞬间失去平衡,她整个人飞起来,掉落下去。
我急忙勒马,同时松开鞭子。那女人的身体象粉色的一捆牧草,在草地上滚了很远。
我调转马头奔过去,大黑马在看到地上的女人时,突然嘶叫一声,前蹄扬起,整个身子几乎直立起来,我担心它的蹄子落到女人身上,勒紧了缰绳转身,这时,大黑马再次跃起,把我甩了出去。
我的身体撞向地面,听见头上轰地响了一声。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那个女人的脸就对着我,我伸直手臂,拂开她的头发,看见她头上的血流到羊脂一样白嫩的脸上,这个倔强的女人长了花一样的容颜。手指的细腻触感,成为我最后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