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来的很快,江素素拆了酒把针线消毒后,对秋菊道:“去门口守着。半夏,一会他若是出声,堵住嘴。”
两个丫头利索的各司其职,江素素面色冷淡的拿着针线试量了两下,看的半夏头皮发麻。
“姑娘,您会缝合伤口吗?”
江素素闻言挑眉:“不会,但总得和绣帕子差不多。”
秦烨雲虽然动不了,但是常年的习武让他向来警惕,即使身受重伤也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此刻听到那女人轻飘飘的一句不会,恨不得睁开眼问她一句,不会还哪来的底气?!
腹部针线穿过的丝丝麻痛,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却自觉的忍住,他知道这几个人在救他,潜意识就开始配合,避免把自己的仇人引来。不过那些人找了一夜也没找到他,想来也放弃了。
江素素把肚皮当手帕绣完,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满意的观看了一下,评价道:“这可是你家姑娘,打的最漂亮的一次梅花结了。”
半夏干笑两声,实在不好评论满是鲜血的梅花结。
“给他上好药,包扎完伤口,趁他还没醒,我们好快些回去。”
秋菊利索的来帮半夏包扎,等一切收拾好,她便准备带着两个丫头离开。
秋菊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们就把他扔在这不管了吗?”
江素素闻言,凉凉道:“那你自己在这守着?”
秋菊赶紧表态:“奴婢当然得跟着伺候姑娘,只是这人看起来太过可怜。”
“管他可怜不可怜,你我已经大发慈悲帮他包好伤口,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
地上的人迷迷糊糊,心道:真是凉薄心狠的臭丫头。
江素素回到府中时,江子文早就回来了,老太太让她去一趟寿松堂,江素素沉吟一下,换了衣服赶了过去。
进了屋,小丫头通报完就退下了,房间里江子文正窝在老太太怀里撒娇,仿佛没看到她的存在。
祖孙二人在那旁亲密,江素素屈膝行礼:“给祖母问安。”
老太太撇了一眼,装作听不到,也不让她起身,只是点着江子文的鼻尖笑骂道:“你这臭丫头,就会拿祖母寻开心。”
江子文娇声道:“哪有,孙女近日新绣了一方抹额给祖母,天气越发冷了,祖母多多注意身体。”
江素素眼观鼻鼻观心,最后干脆自己起来,找了个凳子做好。
看她这副做派,老太太当下拉了脸:“我让你坐了?没规没矩,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本朝以孝为先,这老太太也是常仗着这点作威作福,欺负她父母。
江素素惶恐道:“孙女看祖母和姐姐正忙着,不敢打扰,只是最近身体大病初愈,实在是久站不住,若是扰了祖母的兴致,孙女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老太太冷哼一声,这丫头拿体弱多病来堵她,自己若真是计较说出去就是她这个老太太刻薄子孙,为老不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