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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钦行事素来温和,看着不像是在官场上与人结怨的,到不知这次是得罪了谁,竟然绑架威胁他,那他的亲戚到底找到没有?”
长歌微楞,往常郡主听到萧大人半点不好,那可是能开心一整天了,现在竟然没有幸灾乐祸。
她摇摇头,“奴婢只听到了这些,后面的就不知情了。”
沐嶶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只是吃完下午茶后,亲自去捣鼓了一道雪耳牛乳羹,让长歌送去给萧大人,说此事若有困难,她愿尽绵薄之力。
长歌疑惑,按理说小姐被罚,应该是更恨萧大人,怎的现在没有半丝恨意,还关心上了?
终于忍不住,问:“郡主,您不是最讨厌萧大人了吗?”
沐嶶故作惆怅,“嗯,以前我是恨他,恨他娶了我,让我没了自由身,但是现在本郡主想通了。”
“我闹出如此多丑事,他都没有说过什么,一直在包容我,甚至父亲罚我时,他还挺身而出,为我说话,挡下父亲的鞭子,本郡主又不是铁石心肠,焉能一点不动容?现在他有困难,我理应关心一下。”
长歌耿直道:“可是……您以前不是说萧大人心机深沉,最是会使用苦肉计,若是为您做了什么,肯定都是抱着目的,或者想得好处,半点都不能相信吗?”
沐嶶:“……”
扒拉下记忆,原身还真这么说过。
“那个,我以前就是对他先入为主,抱有了偏见,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其实并未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
萧寒钦与她成婚近两年,现在还是不起眼的翰林修撰呢。
当然,书中写的他是伪装,因为如今他已经是祁王的幕僚了,不升职才是对他的保护。
长歌:“……”
“哎”沐嶶又拖着调子叹气,“其实经此一事,本郡主想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再不甘心的闹腾,父亲也不会让我和离的,反而会更加严苛,最后伤了我们父女二人的关系。”
“所以,本郡主现在不想能与他琴瑟和鸣,只求相敬如宾,各自安好便可。”
兰居室内,长歌将沐嶶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萧寒钦。
萧寒钦哂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长歌点头,“郡主这两天确实安静了不少,听到大人亲戚被掳,也没有幸灾乐祸,或者咒骂大人,甚至还让奴婢来询问您是否需要她的帮忙,奴婢觉得郡主这次好像是真的因为国公爷的一顿家法……悔改了。”
悔改?
萧寒钦想起往日她气势凌人,口口声声叫自己刁民的傲慢模样,轻呵了一声。
谁都会悔改,但是沐嶶不会!
他道:“此次你确定她对若雨被掳的事,毫不知情吗?”
长歌想了想,“应当是不知情的,郡主连您有什么亲戚都不知道,且反应自然连贯,不像是在撒谎。”
若雨出事后,萧寒钦当日就赶了过去。
想起前两天沐嶶的反常,自然是第一时间怀疑的,只是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