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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纸扇骤然合上,指向白棠:“但若是有人记恨郡主,在将军面前自编自演了一出好戏,想要将郡主赶出将军府,一切便可以解释了。”
白棠冷冷地看向他:“郡王倒是说说,我是如何自编自演?”
萧恒冷笑:“你为谢夫人下了世所罕见的毒药,逼得将军去药王谷求你,你再名正言顺的为夫人解毒,以此要挟将军不得不休妻!
“如此心机,当真是恶毒至极。”
他说的冠冕堂皇,直直便将这个罪名安在了白棠的身上。
白棠几乎笑出声,挑眉冷问:“证据呢?”
萧恒亦冷笑:“证据便是这西域奇毒‘拓米勒’!”
“据我所知,当年老谷主便去过西域,这毒药定是那是带回的!”
白棠越发不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任何具体凭证就要给我定罪吗?”
她看向谢旻辞:“怎么?将军想要赖账便只能耍如此手段吗?”
谢旻辞眉眼一凝,正欲说话,却被萧恒扬扇打断。
他眯着眼睛看向白棠,踱步走近,语调意味深长:“你要的具体凭证,我自然有。”
白棠一怔,忽觉不安。
下一刻,便见萧恒目光骤然凌厉,纸扇迅速翻转。
白棠只觉头上一轻,轻纱拂面,幂漓蓦然被掀翻于地!
在她微微缩小的瞳孔之中,萧恒嘴角牵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这张脸,不就是报复将军府的最好证明吗?”
一时之间,满室俱静。
“是你!”
谢旻辞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棠那熟悉的面容。
白棠视线从地上的幂漓移至谢旻辞俊美容颜上。
不由冷哼了一声:“是我又如何?是我便可以随意将罪名诬陷在我身上?”
“除了你还能有谁!”
萧知雪见此,立即愤恨地说:“一定是你记恨娘让你写下堂书,便对娘下如此毒手,当真可恨!”
萧恒亦惬意地打开折扇:“看来此事已然真相大白,将军,还不压下,更待何时?!”
萧知雪面露痛快。
白棠却不慌不忙:“可我有金令箭在手,何人敢动我?”
萧恒动作一顿,一时脸上乌云密布。
白棠看着几人,只觉乏味。
就在此时,许久未发一言的谢旻辞突然开口:“我动不得,不知锦衣卫可动得?”
谢旻辞眼神如刀锋一般划在白棠脸上。
声音更是冷得如冰:“白棠,你隐姓埋名在将军府这几年,究竟有何图谋?”
三年情深,换得一声图谋?
白棠只觉一盆冰水淋漓而下。
她直视谢旻辞,唇角笑意讥讽:“将军觉得……我图谋为何?”
谢旻辞眉心紧拧,眼眸深不可测:“你之前挟恩图报,强行入我谢府,如今又去而复返,意图逼我休掉妻子。”
“你所图之大,恐怕只有请你去诏狱说清楚了!”
说罢,他不再看白棠,冷声道:“来人,去请锦衣卫!”
白棠听着,心凉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