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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微不觉莞尔,拉着紫烟转了好几个圈,“好姐姐,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来送我礼物了,这样精巧玲珑,我都不舍得使呢!”
“小姐!”紫烟立即甩开手,噘起嘴来:“小姐真是的,想想过几日是什么日子?我真是白白替你操了这份心!”
“什么日子?”若微莫名其妙。
“二月初九是咱们皇长孙的生辰!”紫烟叹了口气:“看你的样子定是没有准备礼物,我这才琢磨着,拿你临的画当样子,做了这个荷包,由你亲手送给长孙殿下,如此既缓和了关系,又表了心意,两全其美,好不好?”
“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先低头?”若微走到边上,拿起琵琶随意弹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听我说!”紫烟急着就上来拉扯。
若微只好说道:“你说你的,我弹我的,好几日没弹,手生得很!”
紫烟气得直跺脚,冲外面看了看,这才凑近了,压低声音说:“小姐,这里不是在咱们孙府,长孙殿下也不是咱们继宗少爷。您可想清楚了,这样僵持下去,吃亏的终是咱们自己!”
“吃亏的终是自己!”细细思量这话里的意思,若微暗自烦恼。
索性丢下琵琶,来到书案前。
紫烟不知若微何意,只得站在一旁为其研墨。
若微提起笔,边写边念:“苍术、川芎、当归、白芷、甘松、羌活……”
写好之后,递给紫烟:“去把这个方子交给湘汀,让她按方子把药领回来。”
“小姐,做什么?你不舒服了吗?”紫烟立即紧张起来,伸出手摸了摸若微的额头。
“我没事。”若微想想就觉得憋气,没好气地说:“你做好了荷包,总不能空空的呀。为了配你这精美的荷包,咱们不能用宫里寻常的香,咱们用这些药材自己兑制成香料,不仅芳香沁人心脾,还可以祛秽化浊、熏蚊虫、防病保健,如此才合了你的意,如了你的愿!”
“呵呵,好好好,小姐说什么是什么,紫烟都依你!”紫烟兴高采烈,欢天喜地地走出房去。
若微摇了摇头,提起笔一挥而就,一个憨态少女的形象跃然出现在纸上,她故意把她画得胖胖的。想了想,又在画上题了几句歪诗:“六岁学针线,八岁进绣房。进了绣房绣鸳鸯,百样故事都绣上。小姐不急丫头急,枉费苦心做嫁衣。”
想想又觉得不妥,于是又拿笔将“嫁衣”两个字勾掉,然后把笔一扔,往床上一躺,倒头就睡。
终于到了二月初九这一天。
其实,即使是皇太子朱高炽,对自己的生辰都一向低调,只在东宫与妃嫔侍妾儿女们小贺一番。而这一次,对于皇长孙朱瞻基的生日,朱棣特意颁旨,刻意要大大操办。而刚刚迁居翊坤宫掌握六宫权柄的权妃,更是踌躇满志,要把这次宴会办得出色风光,所以搞得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