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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风婆婆的面具不但能改变人的身材样貌,连气场面相也能一发改了,现在就算老秦从我对面过来,都不一定能认出是谁。
望风婆婆没再阻拦,我很快又到了那条乱葬岗子路。
来时开得那辆车我留给坐车那姑娘了,这荒凉地段,什么打车软件也别想打到车,只能先看看有没有经过的了。
我一边顺着土路往前走,一边留意着前后,还真让我看见一辆拉货的大车。
我正要挥手招呼,却猛得发现司机状态不对,僵硬的靠在驾驶座上,七窍全都在不停往下淌血,尤其那两只眼睛,就是黑漆漆两个大窟窿。
鬼车?
鬼车我以前听说过,也是一些死的不甘心的人。因为是死在车里的,死后也还一直开着车,在出事地点附近转悠,有时候看着跟普通的司机差不多,有时候,也会直接露出狰狞的鬼相。
不过,鬼车大部分都跟纸糊的似的,开起来轻飘飘的,这车子分量感十足,明显不对啊。
我一迟疑,车子已经嗖得从我面前开过去了,只留下后面铁笼子里猪的哼声。
运猪车?
我稍一思考,不禁哑然失笑。
这乱葬岗子路是条近道,可一般晚上没人敢走,运猪的师傅也杀猪,胆大有煞气,懒得绕远就走了这里。
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没搭对,还应景地戴了个凶死面具。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让他稍我一程。
我正对着猪屁股摇头,就听啪得一声,好像有玻璃碎了。接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还有大量的猪叫,运猪车停下来了。
一个壮如铁塔,“七窍流血”的汉子从车上跳下来,伸手就要薅我衣领。
“大半夜的,老子拉你是情分,不拉你是本分,居然还砸上老子车了,谁给你的狗胆?我看你是瞧上这片乱葬岗子舍不得走,想跟那些孤魂野鬼做伴了,是吧?”
我稍微撤步,避开他这一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的运猪车,“玻璃碎了是吗?碎的左边的吧?我可是一直在右边站着呢。”
大汉一愣,还专门跑回去看了一眼车子,眉头立马拧了起来,把面具摘下来敲了敲裂缝的玻璃,“还真碎的左边啊,这么说,砸我车玻璃的不是你?”
“对不住了兄弟,老张错怪你了,改天要是再遇上了,哥哥请你喝酒,别的不敢说,猪牛羊肉全都管够。”
我当时就乐了,这汉子看着粗糙,倒是个讲道理的,想骂人了张口就来,该道歉了也绝不含糊。
“张哥,别等改天了,现在就稍我一程吧,你该怎么开怎么开,随便给我扔个能打到车的地方就行。”
一边说,一边递了两百块钱过去。
老张也没客气,收了钱就招呼我上车,顺手又把流血面具戴上了,还递给我一张脑门上插着刀子的。
“乱葬岗嘛,咱们还是合群点,他们瞧见咱俩也是鬼,应该就不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