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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玩乐不爱,非要去那找罪受。」
我系腰带的手顿了一下,享乐这玩意谁不爱,我也不例外。
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应该多学些东西,而且,权利是个好东西。
后院女子光得宠爱是没用的,她们有的是手段让我吃哑巴亏。
比如冬日里的碳让我最后一批拿到,奉利总被以各种理由克扣,燕承赏赐的绸缎被短缺。
这事真要闹起来,她们也许会得到一些惩罚,而之后的孤立和变本加厉地手段只会让我过得更艰难。
瞥了燕承一眼,我小声说道,「多学些总是好的,不是说书中有黄金屋,有颜如玉,有千钟粟,还有稻梁谋,什么都有。」
外头那些沿街叫卖的挑夫,摆面摊的妇人,做菜贩的阿婆。
他们都有谋生的本事。
我呢,要是离开府里,能赚到钱活下来吗?
所以每次从燕承口中得知外头那些新鲜事时,内心都会安定很多,这让我有种自己和府外的世界还是一体的感觉。
燕承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小东西看一年书确实有长进啊,有理有据的,我这一下还真反驳不了你。」
我之前也认识一些字,但总是缺横少划的,应是我发烧前不知道在哪偷学的,病好后也找不到会识字的人,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直到和燕承在一起,我才有机会好好学。
我抿嘴偷笑道,「是您这个夫子教得好,书里知识也有道理。」
将燕承送走后,我小跑着赶去花厅。
5、
燕承母亲去世后,府里只得燕承一个正经主子。
芙蕖虽是小小通房却更像二主子。
她表面温柔和善、体贴大方,私底下却是个心胸狭隘的主。
看到我时,笑着上前拉我坐到她旁边,「接下来又是中秋又是侯爷大婚,我正愁没人帮手,爷就派妹妹过来解我燃眉之急了!」
这话乍听之下没问题,但细想就能听出芙蕖暗示众人我是侯爷叫来为她分忧,之后是走是留还得看她。
我微微一笑,柔声点明谁才是侯府真正的主人,「能为姐姐分忧是我的福气,我是个愚钝的,生怕不小心捣了乱,但侯爷乃一家之主,他开口我是万万不敢反驳的。」
我不争不抢不代表可以任人欺,燕承已经搭好梯子,若我还爬不上墙可就白白浪费这机会了。
芙蕖笑意微微僵住,很快又恢复自然,「之前没看出,妹妹这小嘴还挺利索的。」
说完,看向下面站了一屋子的管事妈妈,「你们听好了,小草妹妹是来帮我的,你们要是因为她进府时日短就敢欺负她,我对你们决不轻饶。」
「承蒙老夫人厚爱,我自幼得她教导,自她老人家仙逝后便掌管侯府内务,你们在我手下这么多年,是知道我手段的。」
除了芙蕖的几个心腹,其他原本心思有些动摇的仆妇听了这番话,相互间打着眼色,明白了芙蕖是在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