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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装稀饭的饭盒递给路繁花,又拿了一只包子放在她面前的饭盒盖子里。
自己则倒了一杯热水,一口热水,一口馒头,就着吃了起来。
路繁花端着手中的饭盒,眼眶有些发热。
陈默家里头的条件不算好的,她这次住院这么长的时间,还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钱。
可他却给她买了稀饭和包子,自己啃馒头
也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日子,他像这样白水就馒头啃过多少回了
难怪这么消瘦,整个人都瘦脱相了
陈默解决完馒头,一抬头,就见路繁花怔怔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稀饭一口没动。
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冷石更:
你刚醒,不能吃太油腥的。
路繁花愣了一下,这才回神,知道陈默误会了。
没有,我没有嫌弃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吃不完。
她说着,将自己饭盒里的稀饭分了一大半到空饭盒里,又把包子掰成两半,递给陈默。
喏,这些给你。
陈默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又抬眼看她,没接。
路繁花也不管他怎么想,强行将手中的东西往他手里一塞:
拿去!不吃就浪费了。
说完,她也不再去看陈默,自顾吃了起来。
陈默盯着手中的饭盒看了半晌,捏了下兜里仅剩不多的粮票,眸色沉了沉,埋头吃完了稀饭和半个包子。
他只当路繁花是想找借口吃肉,才故意将粥让给他的。
然而,他等了半天,路繁花都没开口。
不但如此,之后的几天,她也次次都将自己的吃食分给他。
直到出院,她都十分的安分守己。
陈默周身压抑的冷寒,总算收敛了几分,收拾收拾行李,带着路繁花回了凤凰村。
一进村,路繁花就感觉到了迎头来的各种目光。
探究的,好奇的,还有鄙视的。
算不上友好。
路繁花长得很美,她的那种美,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美。
身段妖娆,容貌妍丽。
这要是换一个时代,绝对是一个裙下之臣众多的大美人。
然而,她却偏偏生在了这样一个同男人多说几句话都要被人说闲话的年代。
她的美艳就成了一种过错,成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代名词。
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同陈默结婚两年还保持着未嫁之身。
但,人言可畏。
这一次,她更是做出了同人私奔的丑事,可谓是坐实了不守妇道的臭名!
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那不是路繁花吗?她不是跟野男人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对啊,这老陈家的老二怎么也跟她在一起?难不成那件传闻是真的?
旁边一尖细嗓的妇人突然接过了话,语气不屑,又暗带了一股得意:
你们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我听说啊,她才跑出去没几天就被姘头打伤了。也是人家默子实诚,竟然还凑了医药费送去,要不然啊
说到这里,那妇人故意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