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你是不是哑巴了！”
女导师瞪了我一眼，吓得我一个激灵。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出错牌了，我换一张行不行？”
“我让你换牌你就换牌？你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主见？”
“老师对不起，那我不换了，我就出这张。”
“都和你说出错了出错了！你怎么这么倔！说你什么都不听？”
“老师，您说我怎么出我就怎么出！”
我低眉顺眼，谨小慎微，比那古代皇宫里太监的腰弯得都低。
“这还要我教你吗？张欣欣？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怎么能那么蠢？我去！我真是倒了大霉，怎么收了你这个蠢货！你简直就是一坨屎！”
眼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导师唾沫横飞，喷了我一脸。
旁边的师哥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立刻心领神会。
“老师您看我出这张牌对吗？”
我打出了一张刚刚好比老师的牌小了那么一点的牌。
“嗯，还算有点脑子吧，继续努力。”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我像一只哈儿巴狗一样，点头哈腰，摇尾乞怜。
“师妹，你没事吧。”
“我……我还.好。”
我戴了一天的面具，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刻，在学校的柏油马路上哭了。
“师哥，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师妹，别哭啊，你很优秀的，真的！你从本科开始就是这所学校的，一路保送，你的优秀我们都看在眼里。她是个什么德行大家不是都清楚吗！”
“师哥，我就是不理解，我们明明是学生，不是她的奴隶，为什么我们周六周日还要陪她打扑克啊。打错了牌还要被她骂，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唉，师妹，习惯了就好了，师妹别哭了，师哥给你带了好吃的，吃了就开心了好不好。”
“谢谢师哥。”
“好啦，师妹，早点回寝室，我也要回家了，你嫂子还在家等我呢。”
“好。”
2
“哎呀，这是你们导师又找你们去打扑克了？”
“嗯。”我苦笑。
“能不能不要每次回来都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吗，笑一笑啊。”
“唉，不过也是，就你们那个奇葩导师，谁看了能笑出来。”
“算了，好在结束了，明天我导师有本科生的课，我终于可以写会儿论文了。”
“恭喜你，短暂脱离苦海了！”
我刚要上床，微信提示音就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我们师门博士生小群的消息，我吓得浑身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通知，所有博士生，这学期都要上我给本科生上的自然通识导论！”
“姐妹，我死了。”
“怎么了？你导师又找你了？”
“你自己看吧。”
“我擦，这什么傻逼导师？给本科生上的课让博士生去上，她脑子是不是瓦特了？不是，她为什么让你们去上本科生的课啊？”
“怕课堂上冷场呗，有我们几个舔狗在还怕冷场？我都快习惯了，唉，今天这个觉，怕是又要睡不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