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没搭理江若瑶,摸了摸陆芊芊的头,“在家等爸爸,爸爸很快回来!”
江若瑶让芊芊躺好后,没听到外面有关门的动静,气恼地大步走出去,“你怎么还不去买药,在磨蹭什么啊,不是你说了芊芊越快喝药越好吗……啊!”
刚走出卧室,江若瑶看到陆风正在客厅那张小床旁边换衣服。
陆风身上就剩一条起毛球,破了几个小洞的平角裤。
“陆风,你个流氓!”小脸涨红的江若瑶连忙转身,跑回卧室。
明明是你看了我,你还好意思叫啊!
陆风有些无奈。
他只是想换掉被车祸沾满血的衣服,哪里想到江若瑶会突然跑出来。
“春草堂就在附近,我很快回来。”换好衣服后,陆风朝着卧室说了一声,这才出门。
春草堂是家在老城区开了几十年的中医馆。
在陆风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春草堂的老板程景明不但不收陆风一分药钱,还教授陆风如何针灸,缓解陆芊芊的咳嗽。
陆芊芊每次都会留着糖果,看病的时候带给程景明。
邻里街坊都说陆风是个利用陆芊芊装可怜的骗子,只有程景明相信陆风是真的遇到了难处。
刚走到街口,陆风远远看到春草堂门口停着三辆车。
春草堂里面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门外有两个叼着烟,手持棒球棍的年轻人,正在说说笑笑,一副很猖狂的模样。
“你们两个,去把这庸医的招牌砸了!”一个坐在车上,带着大金链子的胖子,指着那两个抽烟的年轻人。
“好咧!胖爷您就瞧好了!”
一个黄毛挥舞着手里的棒球棍朝“春草堂”那个木匾冲了过去。
“别别别!这是我师父传下来的牌匾,我求求你们了,别砸啊!”
六十多岁,一身狼狈的程景明从店里面跑了出来,满脸慌乱地抱住黄毛。
“死庸医,滚开!”黄毛用力将程景明推开。
程景明摔在地上,但他马上再冲向黄毛。
“妈的!”
黄毛一只手按住了程景明,挥起手上的棒球棍,冲着程景明的脑门就要砸下去。
程景明吓的脸色发白。
然而,这一棍没能砸下去。
黄毛发觉棒球棍似乎被抓住了,回头一看。
“不想残废,就马上跪下道歉!”
抓着棒球棍的人正是陆风。
看着往日慈眉善目的程景明浑身是伤,温馨的医馆被砸的满地狼藉,陆风已然满腔怒火,怒不可遏。
黄毛愣笑了一声,“呦呵,在这片儿,第一次有人敢管老子的闲事,老子今天让你管……”
黄毛再次试图夺回棒球棍。
陆风手腕猛地一转,黄毛握着棒球棍的手被扭折。
“啊!”黄毛的手松开了,痛的肩膀都在颤抖。
“咔嚓!”
陆风握着棒球棍,打在黄毛膝盖上。
棍断腿折,黄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抱着膝盖痛苦叫唤。
“再不道歉,另一条腿也得断!”陆风扔下手里断了的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