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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红绿灯,骆淮把车子停下,语音懒懒散散的,声线很好听,让人不会觉得他是坏人的那种,只是他说的话足以令聂盈膛目结舌。
“我是沈近。”骆淮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个她捡回来又想扔垃圾桶的男……前男友。”
“我靠?你就是陌儿以前的垃圾前男友?”聂盈一激动就嗔怒道,“我听陌儿说你不是出国了吗?你怎么现在又从垃圾桶……啊那个,国外回来了?”
骆淮被她吼得震耳欲聋,正想取下耳机,却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取耳机的动作凝滞,毫无温度地说:“我爱我的祖国,有什么问题?”
聂盈哑了好一会儿才说:“没问题,我也爱我的祖国——啊不对!我跟你谈什么爱国情怀!我要我的陌儿,你把我的陌儿还给我!”
“不好意思了,她在睡觉,怕是走不回去。”
用最慵懒动听的语调,说着最欠揍的话,这可能也是狗淮的技能之一。
“……”
在聂盈还没想好怎么说的时候,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啊啊啊啊啊,她简直要疯了,揉了揉满头乱发,聂盈拿起自己的包包,结账后让代驾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
……
车子一直到目的地才停下,骆淮第一时间去把时陌的手机从后座底下捡起来。
电话其实是时陌无意间挂的,跟他没啥关系,可能聂盈觉得再打过来也无济于事,所以之后也没再听到电话响。
这点她倒是挺识相的。
“唔……渣男!走开!”时陌在睡梦中都选择了推开他,不过某人还是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进去。
“这……这?”李婶看着二人进来,手足无措的,最后只能愣在原地,盯着骆淮把时陌抱上楼去。
小帅可能是听到自己的主人回来了,兴奋得一直狂吠,可除了李婶丢了根大棒骨给它,主人压根儿对它不理不睬。
片刻,李婶听骆淮吩咐去煮了碗醒酒汤,送上楼递给了床边的骆淮,字音里带着恭敬:“先生,时小姐这是怎么了?”
骆淮——骆叙淮冷眸一瞥,没有回答,只是手上喂醒酒汤的动作极轻、极小心翼翼,生怕时陌烫着或呛着。
须臾,许是见李婶还愣在原地没有自觉离开,他眉梢微动,凉飕飕地说:“出去把门带上,她有我照顾,老宅那边也不用去说。”
言下之意,李婶明白。骆叙淮不希望她去把时陌酒醉的事情,汇报到骆家老宅,只是李婶觉得骆叙淮对她的敌意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就仿佛她要跟他抢人似的。
“嗯……薄荷……”
不切实际的梦境中,时陌想到了从前,想到了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想到了他的背影,想到了他们相遇的那天,还有他身上的黑色衬衫,却想象不出他丰神俊逸的脸。
忽降甘霖的黄昏,操场上被罚跑步的时陌不幸被淋,偏偏正好下雨的时候,她跑到了离教学楼最远的距离,可见,高中时期的倒霉王也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