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一番话如同淬了毒的匕首。
白卿卿按下心头的狂跳，像是想到什么，猛地将门踹开。
浓重的血腥气传入鼻腔，她凝神看向床边，不由得瞳孔微微放大。
在昏暗的屋子内，牡丹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只手上全是血挂在床头。
“牡丹，牡丹。”
白卿卿抱住还未凉透的牡丹，立即用掌心输入灵力。
灵力源源不断注入牡丹身体内，可却消失不见。
慕容霖赶来时，白卿卿已经处于灵力枯竭的状态。
他上前阻止白卿卿继续救人的举动。
“你疯了吗？你看看你自己的灵力。”
白卿卿满眼通红，“放开我，我要救她，是我的错。”
“生死有命。”
“但如果，她死于非命？”
一只纸鹤飞到白卿卿的身边，司命的幻影从纸鹤之中投射出来。
“司命，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卿卿，月老失踪之事天帝已然知晓。现月老殿内桃树灵力殆尽魔气涌动，天帝派你尽快找到月老，并让宸旭尽快回归仙位。”
“魔气去了天界？”
“是。”
“宸旭帝君？”
“便是你遇到的陈旭。他来人间寿命应为七十年，但如今魔族来袭，天界已等不了七日了，你必须用此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之中。记住他的死亡之际必······”
司命还没说完，一股黑气从牡丹的手腕处直接将纸鹤烧成灰烬，只留下一把带着红色宝石的匕首。
白卿卿这才发现，自己给牡丹绑的红线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住了，而自己刚刚输入的灵力全部被这红线吸食殆尽。
“我认识，这是魔尊的力量。”
慕容霖脸上受了些伤，他将嘴角的血迹满不在乎地擦了擦。
“你快出去看看那小子，我刚见灵力不对，全靠他挡住，我才能进来救你。”
白卿卿拿着匕首，咬着下嘴唇，快步走出去。
她看着屋外帮助她挡住菊儿的那个人，心下一狠便将匕首从身后刺入陈旭心脏之内。
陈旭回过神来，似是不可置信，白卿卿知道陈旭会以宸旭帝君的状态回来，如今魔族来袭，只有帝君能杀掉那个总是害人的魔尊。
但陈旭并不知道，他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担心了一个月的人儿。
菊儿见此情景笑得眼泪都出来：“快来瞧瞧，大水冲了阎王庙，自己人杀自己人。”
周围风越来越大，吹得白卿卿闭上眼睛。
等到白卿卿再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坐在了一张桌子前。
桌前放着一堆瓜子。
说书先生正在台上眉飞色舞讲着什么。
“白娘子出了雷峰塔，到底有没有找到许仙重续前缘？预知后事·····”
“他两没在一起。白娘娘在东海养老。”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白卿卿转头就瞧见小白龙一脸怒火地看着自己。
这是回到了过去？
还是刚刚的只是黄粱一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