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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尖蘸血,在黄纸上写下了两行字。
“您之大恩,没齿不忘;思及愧疚难当,唯有诚心祷念。”
“愿您余生所遇的每颗白菜,都被他家的猪捷足先登,后而拱之。”
——不见!
墨迹蒸干后,我将黄纸包裹在了铜鸦的身上,点完一把火,掐动了驭灵决。
而后,便听到了振翅的破空声,急速消失在了夕阳坠下的方向。
“不见,你太冲动了。”
门帘挑开,白月亮走了进来,望望窗外,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冲动?
看看爷爷的照片,我冷哼一声:“只许他放火,不许我点灯,哪门子道理?”
“我说的不是这个。”
白月亮指指相片前面的铜雕,俏脸上神色凝重。
“你不该用它的,二爷爷不会拿你怎么着,但你觉得它去了……还回得来吗?”
“……”
我没有说话。
或者说,我意识到了自己犯的错。
见此,白月亮笑笑,出言安慰。
“话说回来,人嘛,偶尔冲动一次也正常,你有反思之意就够了。”
“想好没有,今晚带我去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这时候,我没办法再跟她拌嘴。
“来之前,听二爷爷说林语堂的饭菜很有特色,不如去那里尝尝?”
林语堂,是坐落在河畔林间的一家私厨,名气很大。
可正是有所了解,我才会心生推却之意。
“还是换个地方吧?”
“怎么,心疼钱?”
白月亮笑笑,讽刺我小气。
“那倒不是,别说一顿饭,请你吃百顿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点我没吹牛,不提爷爷那一摞子存折,就单说西厢房里的东西,随便出手一件都够胡吃海喝半年的。
当然,那必须是在养好了的情况下。
现在出手,别说大赚,倒贴都没人敢接。
“那是为什么,不干净?”
白月亮透着好奇,从她眸子里闪烁的光芒中,我知道了这是一语双关。
如果没有猜错,爷爷应该还告诉了她一些别的东西,于是便点了点头。
“算是吧,总之会时不时的折腾出些动静来。”
过去十年我虽然被锁在了后院,但每逢周末爷爷都会带我出去。
而且每次出门,都会叮嘱我同样一句话。
“只有见识了污浊和肮脏,才能让我们守住内心的纯良。”
林语堂,爷爷带我去过两次。
我亲耳听到过稀奇古怪的传闻,也亲眼见到过不干不净的东西,还亲口问过爷爷为什么不出手拾掇拾掇。
两次得到的答复,也是同一句话。
“咱们家吃的饭,从来都是别人登门来求的;主动伸手去要,老子丢不起那个脸,你更不能自甘**。”
“这话我信,符合二爷爷的性格,只是去不成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白月亮点头的同时,流露出失望之色。
“所以不是我不请你去,而是爷爷不让,要怪你就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