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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听郡王妃这样说,他索性直接将茶盏打翻在地,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仿佛自己有唐如珠这个女儿,是最大的错处,“不是她的错,还能是本王的错不成?她前些年闹出此等荒唐事,便已经叫整个王府都跟她颜面扫地!我不将她放去灵宁,还能叫她继续留在这里,当成人家的笑柄吗?”
唐父瞪了郡王妃一眼,撂下一句话,“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哼!”
说完,唐父便怒气冲冲拂袖离开,郡王妃愣在那里,心中是万分委屈也说不出来,毕竟夫君如此,她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还能说什么呢?
唐如珠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燕无归,她原本以为他只是轻佻,没想到装傻充愣也是一把好手,“不好意思,我从不留自己不认识的人过夜,阁下还是尽早回吧,不然——便休怪我,请你回去。”
“直走左边第二间是吧?好的,在下自己过去。”
燕无归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就转身出去了,阿蚌和唐如珠都愣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这男人冬天最不怕冷的地方应该是脸吧?
唐如珠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就觉得莫名其妙,她怒极反笑,坐下又喝了一口茶,说道:“等陛下的寿辰过去后再把你扫地出门!阿蚌,今晚把门窗锁好!”
阿蚌点了点头,于是日落后,唐如珠站在门口看着被阿蚌用木板钉的严严实实的窗户,深吸了一口气,呼吸都在颤抖。
“阿蚌啊……我的意思不是……这,哎……我的……我的乌金木窗框啊……”唐如珠走过去疼惜的抚摸窗户,然后转头说道:“还看什么?拆了呀!”
“是。”阿蚌又点了点头,于是半个时辰后,唐如珠看着毫无窗户遮挡的窗框,傻眼了。
还好这个时节并不算很冷,不过在风吹进来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激灵,回过头看着一脸无辜的阿蚌,想责怪她些什么,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算了算了,还能怪谁呢?怪她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明日还是叫几个匠人去修窗户罢。
翌日一早,唐如珠从大床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了个懒腰,这高床软枕的就是舒坦!
她刚将衣袍穿好,就看见阿蚌推门进来说道:“姑娘,昨晚的那个男人不见了。”
不见了?唐如珠挑了挑眉,这人还真是来匆匆去匆匆,不过——算了,反正他走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走的好,她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她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走了就走了呗。”
两人刚从卧房去了堂屋,唐如珠正想出门去街上找修窗户的匠人,便看见门外落了一顶软轿,随后,郡王妃便被丫头扶着下了轿辇,缓步走了过来。
——这大概就是原主的母亲吧?
唐如珠脑子里闪回过关于郡王妃的画面,大概也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被封建礼教毒害的,温柔懦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