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沥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大锅盖,又看了一眼床上站立着的女孩。
“跪上去!”
声音很大,蔓延在整个小屋内,导致一片死寂的沉默。
柳月娘耳风一动,本就冷漠的神情更加寒凉,屋内以及屋后气流不对劲!
瞬间身随意动,快速的步伐转换,很快便站在了阎沥的身后,果然,那两股气流越加不稳。
呵呵!
敌人,抑或是保护者?
哼,她不管是谁,现下可必须给这死男人一个教训。
于是对准男人膝盖的足三里处狠狠一踢。
阎沥顿觉身体不稳,双腿一曲,便直接跪上了大锅盖,一种屈辱感涌遍全身,使尽全力想站起身,但柳月娘压在他双肩的手却似有千斤重。
“放开!”
男人的声音如凌冽的寒风,和以往的口气多有不同,柳月娘不由心中生疑。
这一生疑,看着男人耳后肌肤的纹路,也有些不对劲,这是!肥胖症!而且是用了药物的肥胖症!
“死丫头,给我放开!”男人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声音的有所不同,这次说出的口气倒是正常多了。
只是,柳月娘是何人,前世各种各样的人物都扮演过,敏感警觉,一丝丝的异样都别想混过她的感官。
心思百转千回之际,却不知道男人用了怎样的方法,一转身,便脱离了她的掌控。
柳月娘眼底略过一丝诧异,这男人,不简单!
不过,再难搞的人,她柳月娘也定要制得他服服帖帖。
阎沥打量着眼前穿着破旧补丁的女孩,对,在他阎沥眼里,柳月娘就是个小女孩,他们的婚事,很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她五官还未长开,很是清秀,但隐隐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个性……
这一想,阎沥的眼底不由晕染开一抹生冷,记忆里的小娘子,是个懦弱胆怯的,见到他都是一副老鼠见到猫的模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了,自从他从京中回来,处处惹事,她开始为他收拾烂摊子。
整个村子的人都被他得罪光了,但是,整个村子的人也都被她忽悠光了。
昨儿个看到屋里藏着的小酒壶,他打开后,居然闻到酒里有着葡萄的甜香,勾引着他品尝,谁曾想,不沾酒精的他这么不甚酒力。
想到他醉酒后做的一些事,阎沥的耳根逐渐开始发红。
“啧,耳朵又红了,是不是酒精还没醒!”
柳月娘不甚好听的讥诮声在耳边响起,瞬间冲醒了阎沥已经游离的思绪。
“怎么做到的,让人清醒?”
阎沥有些好奇,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让他清醒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而且,刚刚她踢他的膝盖,压着他的双肩,那种难以动弹的感觉,太深刻。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天天喝药。”柳月娘看着男人肥胖的身形,颇有些头疼。
这个肥胖症,到底是男人自己弄的,还是被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