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开口，打断了大厅里刚弥漫起的火药味。
方姨娘的眼底顿时闪过了一抹得意。
即便凤紫玉聪明告状又怎么样？
老夫人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凤紫玉面上平静无波，心底却是已经阴郁一片。
这个家里当家做主的是老夫人，当年若不是老夫人执意要赶走她们，林氏他们也不会在乡下受那么多的苦。
而这位老夫人现在居然还丝毫怜悯悔改之心都没有。
好。
好一个宰相府老夫人。
凤紫玉眼底一片冰寒。
老夫人像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大厅里的气氛变化，从丫头手里接过一杯水，轻描淡写的问道：“刚才门口是发生了何事？”
方姨娘眼底就更得意了。
问话之后，老夫人伸手将杯水递到了嘴边，优雅十足的喝了一口，吞在了嘴巴里。
丫头见状很快递过来一个痰盂。
仔细去看，那个痰盂竟然都是用玉器制成的，上面甚至还有精致的花纹。
光是雕刻那些花纹估计就要耗费很多的功夫。
凤紫玉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嘲讽。
老夫人一个吐口水用的东西都是如此精致，可是她们母子三人在乡下过的是什么日子？
若不是她来了，现在林氏跟凤子璋估计也要被姑子们给磋磨死了！
“回老夫人。”
开口的是晴儿。
她等到老夫人漱口完了，端起了一杯茶开始喝的时候才开口。
详细的将刚才发生在门口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末了还十分得意的看了凤紫玉一眼。
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即便是你刚才耍了一通威风又怎么样？老夫人会站在你们这边吗？
老夫人还真不会。
听了晴儿的话之后，老夫人重重将手上的茶盏放到了一边的小几上。
淡绿色的茶水飞溅出来，丫头赶紧擦拭，凤紫玉的目光在那些茶水的颜色上一落，鼻尖轻轻一动。
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去想，就听见老夫人的声音无比刺耳的传来：“荒唐！在大门口闹腾起来，是生怕其他人不知道我们的凤家的丑事吗？！”
凤紫玉一抬眼就看见老夫人目光深沉的盯着自己，眼底一片厌恶的神色。
凤紫玉轻笑：“我们凤家有什么丑事？”
老夫人忽然一噎。
方姨娘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拧成了麻花。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去了乡下一趟，凤紫玉的嘴现在变的这么厉害。
“大小姐，咱们凤家是没有什么丑事，但你也不该就站在门口喊叫啊？”方姨娘的声音柔媚入骨，即便是说着谴责的话，听起来都像是恭维人似的。
凤紫玉哦了一声，目光冷淡的看着方姨娘：“我还以为姨娘说的是当初姨娘死活非要进府，让我父亲把正室赶到乡下去的事情呢，不过我想想也不可能，毕竟这根本就不算丑事，没人做的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方姨娘一张脸瞬间铁青！
老夫人脸皮也是重重一抖，一掌重重拍在了小几上：“混账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