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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他削瘦的脸,突然有些怜惜地说,好像你也需要一个人护驾似的。方城沉默了,眼神暗淡了下来,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在他的眼里滑动,我地心,突然就狠狠地痛了一下。
隔着柜台,我伸出手去,贴上了方城的脸。他的脸冰凉,所谓骨感,就是可以刺痛人心的感受吧。方城有些诧异,但没有躲避,只是轻轻地握住了我的那只手。
第一次见面,我的手就在方城的掌心呆了足足一分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情感在空气里蔓延,音响里方炯镔唱到:
我整夜不能睡
可能是因为夜晚喝咖啡
如果是因为没有人陪
我愿意敞开心扉
其实真的想让自己醉
让自己远离那许多恩怨是非
让隐藏已久的渴望随风飞
方城的泪水就是在那一刻流出来的,在那一片忧伤的歌词里,在我的手指收回的瞬间。方城的泪水,滑落在了冰冷的大理石柜台上。
那一夜,我握着酒杯,坐在窗前,直到天微明。我想,方城是不是也会一夜没有睡,而我,要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只需要一个眼神,一番贴进心房的对话,一个忧郁的男人?
从那以后的每天,方城都会过来。有时候,我们静静坐在书房里看书,偶尔我伸出手去抓水杯里,方城会轻轻把它送到我手里。
方城也会带了菜来,然后进厨房,然后跟我一起在餐桌上吃饭,像一对正儿八经的夫妻。但我们眼里流淌的那些冲动和爱,一点也不敢溢出来。
我们都怕,那会一发不可收拾。或许,我还是不想再做爱情盲,我要理智地坐在夜里,写我们的字,把我的那些文章有条不紊地写进电脑里。不只要风花雪月,不止要个人的悲伤激动。我要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写那些关于你,关于我的故事。
而方城,他也不能真的休了他的老婆。或许,我还不是那个他所说的可以爱的女人。
方城再次来的时候,正是我恶梦进行的时候。
虽然俱乐部的成员大家都知根知底,但李天明还是多留了些心眼,比如不给大家钥匙,只有我跟他有房间的钥匙,比如夜里不要超过两点。偶尔有人要住下来,李天明也要确认好一些事项。
但这天夜里,俱乐部的陈然十二点多过来,敲门,我不想开,他说只要坐一会就走。没有理由再拒绝,只好放他进屋,结果这小子进来又继续喝酒,喝的晕晕地认不出人,抓住我就往沙发上摁,我越挣扎,他越发疯,口里一个劲骂,你个婊子,敢用我的钱去泡小白脸,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天地良心,我可跟他说的没有一点关系。我知道,他定是醉了不识人,随便一个人都可能当作是他的仇恨的那个对象。
我想,我真的应该有个强壮的保镖才对,我才在这里呆了三个月,这样的事还是发生了。在我的上衣肩头被撕开时,房门外又有人敲门了,我听方城轻轻叫小米。心里的委屈很快就漫了上来,我一边哭喊方城,一边试图推开陈然。方城听到我的叫喊,敲门声剧烈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