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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夜云执没有亮明身份,谢挽月直接表露了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的态度,想必以夜云执的傲骨,也不会强迫她一个小女子。
谢挽月冷淡的目光与夜云执相对,夜云执依然能够看出她紧绷的肩膀微微颤动,她在害怕。
“姑娘不会,我可以教你。”夜云执步步紧逼。
谢挽瑶本来还为来人的好相貌惊诧一时,见此情景,也紧张起来,知道此人必定非富即贵,不可招惹。
再看谢挽月寸步不让的模样,谢挽瑶心里难免觉得长姐有些不知好歹,忍不住低声提醒:“大姐姐,不过下一局棋罢了……”
“好没规矩!”夜云执这才正眼看向谢挽瑶,若非谢挽瑶搅局,此刻谢挽月应该在家中等候入宫,而不是在这里被池家相看。
只一眼,谢挽瑶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感受到了,仿佛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舍妹在棋艺上倒是个中好手,公子若真的有兴致,大可另择对手。”谢挽月微微退开来。
“这么说,小姐愿意和池公子下棋,却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夜云执轮廓深邃,眉眼狭长,本就极具攻击性,这样的眼神扫过来,更加诡谲。
谢挽月极力克制自己躲闪的双眼,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和夜云执对视,心一横,口不择言:“那是因为小女子心悦池公子。”
周围的气氛瞬间就冷下来了,不远处的常顺暗道一声不好。
夜云执凉薄的浅唇浮起一抹冷笑,“你说……你心悦池时穆?”
“池家事三品大员,名门士族,谢小姐可自问一句,你与池时穆是否般配?即便进了池府,也只能为人妾室。”
夜云执背手踱步,逼近谢挽月,站定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审视着她。
常顺知道,万岁爷是真的生气了,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富贵,偏偏谢挽月就是不开窍。
还净说些不该说的话,只怕万岁爷和池公子都要生出嫌隙了。
再次听到夜云执质问自己“配不配”,谢挽月本来的害怕不自觉被伤心掩盖。怒向胆边生,有些话就不自觉地信口胡言了出来。
“池公子风度翩翩、才高八斗,小女子对池公子一见倾心,即便为人妾室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夜云执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脑中却想起来梦中女子在他怀中的甜言蜜语,青丝铺满他的肩头,柔软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
谢挽月逞一时之勇说完了,理智又唤醒了对夜云执的畏惧,颤着睫毛怯生生地看人。
夜云执目光紧锁眼前人,看着她抖动的睫毛勉强包裹着可怜的泪花,极力逞强的模样,不知怎的,手痒一般捻了捻手指。
夜云执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梢,扯着谢挽月的手,非要把人扯到矮桌旁。
常顺连忙屁颠颠地准备棋盘和棋子,看着谢挽月就像只可怜的小耗子,在夜云执的手底下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