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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白姥姥挥挥手让我讲二梅子扶进屋里去,然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进了祠堂。
那一晚,我几乎没睡,草木皆兵似得裹着被子躲在角落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姥姥手上拿着外出做法的背包走了进来,示意我带着她去找那个给我们符咒的瞎子。
我担忧的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二梅子,心想,在贞女殿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那天的太阳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似得,整个天空阴森森的,格外压抑。
秦瞎子孤身一人,孤身住在我们村的村尾,据说当年他迁过来的时候选的风水宝地。
不知道为什么,那栋看似平常的民居让我从心里有些抗拒。随着推开门,老支书见鬼似大喝一声,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外爬。
只见秦瞎子双脚光着被挂在房梁上,随着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阴风飘飘荡荡的。每日翻着的眼白越发骇人,像金鱼似得瞪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我缩回脖子再也迈不动脚,尤其是看到秦瞎子那个垂在嘴边黑紫色的舌头,不住泛着恶心。
白姥姥不仅不忙的沿着秦瞎子的尸体看了一圈,自言自语的念叨,恶鬼当道,嗜食生魂。
良久,她脸色回去平静,淡淡的说要帮我老叔迁坟,否则将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经此一场,老支书算是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去叫人。
几人胆大的村民将秦瞎子的尸体放下来,待看到卡在他脖子间的只是一根极细的干草,说什么都有。
最终,有那好事的忍不住了,大着胆子问白姥姥,没听说过干草能吊死人的。
白姥姥说秦瞎子得罪了恶鬼,被吃了三魂,岂能好活。只是,这恶鬼随吞噬阴力会上涨,若不早点采取手段,恐怕真的是恶鬼当道了。
那人深信不疑的跟着我们去后山祖坟,积极的要搭把手。
村子里的坟地是在一起的,但是却有着讲究,同一宗族的坟地会挨在一起。
动土之前,白姥姥点燃一根白烛,将滚烫的蜡油滴在我老叔坟头的四周,嘴中念念有词。
当撬开棺材的时候,棺材里空空如也,我老叔的尸体不翼而飞。
帮忙的村民倒吸一口凉气,白姥姥更是眉心紧锁,只是吩咐将空棺材埋在我家老屋,用浸了狗血的白布盖在表面。带着我就要往山上赶。
老支书胆战心惊的亦步亦趋,不住的追问我老叔是不是就是那个恶鬼,现在秦瞎子死了,他会不会再出来害村里人。
白姥姥并没有减慢脚步,只是说将秦瞎子好生埋在坟地里,多少点纸钱。至于之后还会不会有事,她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一路上,除了沙沙的脚步声静的渗人。我心中想着我也许是得罪老叔最多的人,他岂不是会也找我报仇。
我急切的开口,问白姥姥可知道我老叔的尸体在哪里。
白姥姥也是一脸愁容,她拿不准这次能不能制住已经变了恶鬼的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