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特助离开了办公室，我正准备抽一口，霍远两步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捻灭了闪着红光的烟，声音低低的。
「阮昕，分手四年，你学会的东西不少啊？」
1
和前男友谈生意，还是甲方是什么感受？
一个字，爽。
两个字，很爽。
在我毙掉他们第十个预案之后，周蕊安拍桌而起：「阮总什么意思？就算不想谈这个合作也不必这样刁难吧？」
看着周蕊安急得跳脚的样子，我笑了笑，随手翻了翻她刚刚递给我的策划案。
「这就是霍氏的水平？」
我故意啧啧了两声。
「我要的是贴合公益主题的设计，你们这做的什么东西？这么多玫瑰元素，贵司是在搞情人节欢庆吗？」
「一堆废纸。」
周蕊安被我气得说不出话，呼吸都乱了，她还没听过有人这样评价她的策划案。
我摘下墨镜，打量了一下周蕊安，勾了勾嘴角，在他们递给我第十次的合同上签了名字。
「回去告诉霍远，合作当然是要合作的，但这种和我要求的主题半点边不沾的垃圾方案别往我面前送。」
周蕊安想发火，但合同我已经签了，以前是未来甲方她尚且需要忍，现在我是真甲方了，她只能忍了。
我看着周蕊安憋着气离开的背影，满意地眯了眯眼。
当甲方真爽，看不惯也拿我没办法吧。
这就是你去美国要找的人吗霍远，真差劲啊。
2
第二天听到霍远在我办公室等我的消息时我并不意外，隐隐还有些兴奋。
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挺拔而冷漠的气息，一如四年前。
我轻松地打了声招呼：「霍总，来得挺早啊。」
说着我往外面喊助理送两杯咖啡来。
霍远一直没说话，眼神随着我而动，直到我在他对面坐下，他说：「好久不见，阮昕。」
3
「初次见面，阮昕。」
刚进大学，我对这个帮我带路的学长很有好感，长得帅，心又好，这不得认识认识。
「霍远。」
「霍学长好，我是商学院大一的，学长呢？」我跟在霍远后面，试图不冷场。
「商学院大三。」
霍远的话不多，都是我问一句答一句，后面被问的烦了干脆不答了。
快分别的时候我叫住霍远：「谢谢霍学长，加个微信吗？改天请你吃饭？」
霍远将行李箱递给我，并没有掏手机的动作：「我不用微信。」
很撇脚的理由，噎的我说不出话。
待我回过神时，霍远已经离开了。
一直到寝室门口我才疏通了被噎住的气。
有资本就是够拽哈，算了，大学帅哥这么多，不纠结于这一个。
但老天似乎有意撮合我和霍远，不然我怎么在导师拉我进去的群里看到了一个昵称为「霍远」的人？
我盯了那个名字一会，戳了戳已经跟我打成一片的百事通室友：「咱们学院有几个叫霍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