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朝中大臣有好多都向摄政王那头倒,暗流涌动,若是再这样下去,肆云起的处境会很危险,我也不能好过。
头渐渐发晕,眼前的事物模糊起来,我看到了春桃焦急的神色,意识到我的旧病又复发了。
「主子,你别怕,我去找陛下拿药!」
一片黑暗,我仿佛又置身于那个炎热盛夏,娘亲护住了我,她却被胡人一刀捅死了。
红色的血液渗出,我想拉她一同走,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动。
梦魇让我悲痛无比。
「为什么都要丢下温乐?」我抽泣着,忽然手里一片温热,是太阳,温暖了心底的冷意,是肆云起吗?
他那般对我现在又装成一副关心的样子给谁看?我想推开他,谁知那人却抱住了我,太冷了,他身上又那么暖。
他往我嘴里喂着苦涩的药,嘴里充斥着浓浓的药香,使我止不住想吐出去,
「喝了下去吧,把药喝了就会好些了啊。」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猛地睁开眼。
「陛下这是作甚?我不是你随手丢弃的衣服,想穿就穿,不穿就晾一边!」我的声音带着些已久没发泄出来的情绪。
他怔了怔,唇勾起淡淡一笑,这家伙笑什么啊,我愤愤不平。
「朕可舍不得你死。」
我喝完了药,看着他那好看的脸。「没事就还是别在臣妾这呆着了吧,朝中混乱不堪,陛下不担心吗?」
他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
我固执得看着他,道:「陛下是一国之君,臣妾只要一日是您的皇后便每日会督促陛下勤政!」
肆云起看起来心事重重,
「难道陛下真如朝堂上大臣们所言那般,贪,恋、美、色?」
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一听这话,好似似被针扎了一般站起,神色竟有些落寞。
他让下人把药渣端了出去,收拾我的寝宫,「温乐,不必多管朕的事,往后你会明白的。」
语气中充斥着懒散和疲倦。
肆云起又向我的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
这是要闹哪出,春桃点了点头,自觉地离开了我的寝宫,房内只剩下我和他,
暖黄色的烛光透过宫灯的轻纱,把影子拉的好长,好长……一时间,竟相对无言。
他忽然贴近我,屋内的熏香和他气息混合。
「朕乏了,梓潼可否让朕靠一会儿?」我下意识想躲开,可是他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腰上,肆云起,你个登徒子。
我奋力地想挣脱他的束缚,他却抿着嘴唇做出一副可怜样。
和他当年求我吃他做的桃花盏模样重合。
晃神间就栽入一个坚实温热的怀中,他把头轻轻依靠在我的脖颈间,我好似能听见那沉闷的心跳声。
这是何意?是先给了巴掌再来颗枣么?我不用,也不需要他的怜悯。
我挣脱他的怀抱,义正严辞地说道
「陛下不可荒废了朝政,臣妾好多了,不劳陛下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