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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孩引导到柜台上,隔着透明的玻璃板,看见接待她的小男孩。
像白化病患者,皮肤雪白,身上的毛发肤色浅到看不出来,虽然长着精致的五官,像洋娃娃似的,但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忙碌的很,手脚几乎都沾不着地。南歌看了半天也没明白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忙碌的状态在她眼里反而和小时候玩过家家很像:一本正经、假模假式,其实啥也没干。
“让他给你服务吧。”小女孩说完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您好,这是我要寄的信。”
南歌恭敬的把叠的四四方方的信件从窗口处递过去。
小孩停下手里的动作,没有被打扰时的不耐烦,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盯着南歌看个不停,根本不理她手里的信。
“姐姐,你身上的味道真香!”小男孩笑着说。
南歌的母亲家里世代做香料,在家乡开了一间铺子,虽然不大,但跌跌撞撞,传到南歌母亲手里已经好几百年了。
打从在娘胎里南歌就泡在香料里,所以听见小男孩这么说,并不觉得高兴,因为她早就习以为常。
殊不知,小男孩说的是南歌身上的活人味儿真香。
“这是我要寄出去的信。”南歌又重复了一遍。
小男孩这才慢吞吞把信接过去,在叠好的信的背面盖了一个黑色的印章,贴上一张奇怪的黑色邮票。由于隔得太远,南歌并没有看清邮票上的图案。
“好了,你扔到那边的邮筒里就可以了。”
做完手里的工作,小男孩指了指南歌的身后。
南歌转过身,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他所说的邮筒,回头正想让他说得更明白一点,看见他指了指门两侧的墙。
南歌疑惑的看着两边的墙,这才看见,两侧的墙的中间排满了一个个黑漆漆的洞口。
走过去,仔细观察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把信塞进去。信掉进黑漆漆的空洞里的瞬间,黑洞竟然冒出了紫色的烟雾。
南歌赶紧退到一边去,摸着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心里直打怵。把信寄出去,回到柜台取了回执单。
“姐姐,以后常来玩呀。”小男孩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又热情的邀请南歌。
回到花园,陈屿舟的颜色变得更浅了,已经到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程度。一种离别的感伤在南歌心头蔓延。
“信给你寄出去了。你看看地址对不对。”
南歌把回执单交给陈屿舟,他仔细看了半天,竟然流出了蓝色的泪珠,颜色和此刻的天空一样,质地和水晶很像。落到南歌手里,她下意识握在手心,冰凉凉的触感像冰雹。
“谢谢你!”陈屿舟说,“我的心愿完成了,也祝福你早日脱单。”
说完天空中好像出现了一个漩涡,陈屿舟的身体变得扭曲,改变了形态,一点点被吸走了。
南歌老脸一红,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脱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