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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想要逃离,向坤宁宫外飘去。
还没有出门却被反弹回来,我一边嘶吼着一边冲撞着这无形的结界。
我好想逃,不愿看到他们二人欢爱。
但却怎么也逃不掉。
好像上天就是要我在一旁,见证着他们的亲密。
我背过身去,不愿再看,耳边却充斥着他们二人的声音。
暖昧的话语萦绕在我的心间,回荡在我的脑袋,这种感觉就好像要将我撕裂一般。
萧韫砚啊,你知道我在目睹你与他人的鱼水之欢吗?
你会害怕内疚,抑或者是会心疼我吗想起我吗?
你不知道,就像你不知道那日沙场刀剑入腹的疼痛,更不知道我此刻心脏抽搐般的疼痛。
我就这样,麻木地看着外面的月朗星稀,一点点变成东方泛白。
萧韫砚早早地便更衣去上朝,我只得跟在他身后听着这群大臣们无聊地议政。
[桑觅有消息了吗?]身边的人突然开口。
殿中无一人回应,死一般的寂静。
萧韫砚眼色黯淡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无事的话,退朝罢。」
我以为他会直接去坤宁宫,漫无目的地跟着他后才发现这是到了勤政殿。
进门才发现,单予瑶已经在里面了。
她坐在桌案前,拿着一张纸放在烛火的火焰之上。
她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纸一点点地残缺,到化为灰烬。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旁的萧锡砚怒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他冲上前去,拉扯着我的灵魂一起到书案前。
那是我前不久寄回来的家书。
不只是我的,还有军中将士们托我一起送回来的。
此刻正在单予瑶手中,一封封被烧毁。
我的灵魂冲上前去,想抓住这些信件,却又从中穿过。
没有人能听懂我无声的愤怒,就像没有人能懂戍边将士们的孤寂与忧思。
她好像是被这一声怒吼吓住,拿着信的手悬在半空中,烧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萧韫砚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信件,眼色一变。
他直接用手摁灭了信封边角上的火星,将信件小心冀冀地别进腰带中。
[单予瑶,别闹了。J他语气有些冷冽,令我也无法相信这是在同单予瑶对话。
单予瑶脸色大变,脸上的恶意也只是维持了一会,马上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她双眼含泪:「韫砚,明明以前是可以的。」
「你烧的是我南岳将士的家书!他们的家人若是收不到他们报平安的信,会担忧!」他好像有些发
怒,但语气中却仍留存着一丝温柔。
「你的意思是,不是将士们的,就可以烧对吧。」单予瑶嘴唇轻轻勾起,略带嘲讽意味。
萧韫砚没有回话,长久的沉默让单予瑶脸上的笑意更浓烈了。
萧韫砚,难道我的家书,就不重要了吗?
明明临行前你向我承诺会好好看的。
你好像,每一次的诺言,都从未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