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三日的时间,强迫自己去适应。
跟着军营里的大夫,帮那些受伤的将士包扎。
起初,他们都不乐意。
除开对我的厌恶,还有对我身份的忌惮。
萧铮知晓我随医这事时,一如既往地对我嘲讽。
“柳绾绾,你那半吊子水平,可别糟蹋了本王这军中的将士。”
我低声回他:
“妾只是想出一份力。若军中将士知晓妾身为殿下之妻,也同等能体恤百姓之苦,战场之乱。于殿下而言,何不是一件好事?”
萧铮轻眯着眼:“不过是一侧妃,如何算得上本王的妻。”
他虽是这般说着,倒也未曾阻止我。
甚至,还找人给我寻来了女子家趁手的药箱。
我偶也会怔住,不明萧铮待我到底是何意。
只是,他这般,于我是好处。
我也不僭越,忙得过来时就搭把手,忙不过来时就充当一个半吊子的大夫。
日子,也算是过了下去。
战事也没那么吃紧了,萧铮缠着我的时间也越发地长了。
从三五日一夜,到每夜都缠着我。
他似乎极其喜欢看我被折辱的样子,情动之时,他甚至还会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看向他。
“萧止心尖上的女人又如何,还不是在本王身下求饶。”
我无声地落泪。
萧铮动作骤然一停,粗鲁地手擦拭着我的脸。
“哭什么。柳绾绾,本王不比那废物强多了?箫止他可护不住你!”
我依旧不语。
9
出帐篷时,外头坐着个刚弱冠的少年。
他是我包扎的第一个病人。
那日他喊得很大声,军医无人理会他,我便前去查看。
是被石子划破了些皮,要不了紧,可我还是认真地帮他包扎了。
毕竟是伤,哪有不痛的。
他吊儿郎当地吃着手里进贡的果,瞧见我出来,朝我丢了一瓶药。
我接过:“这是什么?”
裴迟冲我笑:“伤药呗,特地给你寻的。这军中,可没这等子伤药。昨夜你喊了半宿,想必是疼极了的。”
我有些耳热。
萧铮在床事上向来不饶人,常常将我折腾得丢了半条命,直至我再也喊不出。
我匆忙道了谢。
远处忽而传来了马蹄声。
我瞧着萧铮在那骏马之上,一身铠甲,威风凛凛。
身旁有人高举着大旗,努力吆喝。
这一战,赢了。
10
萧铮受伤了。
军医将他带到帐篷里时,卸下重重铠甲,露出里头的衣裳。
鲜血早已在他腹部蔓延,一道掌心长度的伤痕盘在上头,他却哼都不哼一声。
“柳绾绾,你来。”
萧铮喊着我的名字。
我连忙福了福身:“妾手脚愚笨,恐弄疼了殿下。”
“怎么?外面那些将士你包扎得,本王却请不动你?”
萧铮说这话时,带着浓浓的冷意。
我没办法选择,只能小心翼翼地跪在他身侧。
索性伤势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伤口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