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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我是真的替姐姐高兴,我小心翼翼的记录着所有她们之间的日常与过往。
那时候,我没想过骗她。
那段时间姐姐过的很开心,虽然仍然不太记事,可我看得出来,姐姐好像动心了。
沈确好像每天都很闲,日日来陪着姐姐。
他最近迷上了临摹画像,总是盯着阿姐出神,最后画出来的人却遇阿姐极不相干。
可他乐此不疲,依旧如故。
可阿姐却不生气,每次都看着不像样子的画像安慰沈确。
「画的很好,很像我。」
每每此时,沈确就像被嘉奖的孩子一样兴奋,他说等他技艺成熟些,便画个他和姐姐的合像。
阿姐笑着应他,并细细记下她和沈确的每一件事。
有天,沈确逗她:「要是没有旁人提醒或者看记事薄你还会记得我吗?」
阿姐有些慌神,顿了半天,认真的告诉沈确:「会的,你是沈确,我记得的。」
可我们都知道,姐姐也只记得这些了。
后来,沈确慢慢的忙了起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是每次忙完过来时,身上都带着很重的杀气。
有次姐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掩着鼻子皱眉担忧道:「你是受伤了吗,为何身上带着血腥味。」
沈确眼神飘忽,低头闻了闻:「大概是下午去抓鱼时染上了鱼腥,无妨。」
姐姐又问:「鱼在哪里?」
沈确显得有些慌乱起来,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在家里,你想吃的话我明日给你带来。」
之后赶紧岔开了话题,拉着姐姐讨论起画像的事。
可我看的出来,他撒谎了。
沈确临走时,我借口出门追上前质问他:「你为何骗我姐姐?」
他说:「身不由己。」
我不明白他还有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沈确再没解释,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也是那时候,我捋清了沈确的过往。
他与姐姐同病相怜,自小没有爹娘,饱受欺凌,十岁前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皮。
后来他拜了太监做干爹,一夜之间,变天了。
沈确把以前欺负过他的人通通报复了一遍,手段极其恶劣,闻之色变。
旁人不知真相,只见过他凶恶暴戾的一面。
传着传着,也就无人在意事实了。
就在阿姐和沈确渐行渐近的时候,那个山贼黑老大竟然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托的关系,也攀上了沈确的干爹,他放出消息,说阿姐被他糟蹋了。
一夜之间,流言四起。
我气的与那些人争辩,那日我就在场,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
可他们不信,没有人在意真相是什么。
他们只听自己想听的,说自己想说的。
沈确也有几日没来了。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沈确也在遭遇着非人的折磨。
正当我们一家都深陷囫囵的时候,那个黑老大找上了门来。
黑老大吴勇带着个谄媚的媒婆来了,他倒像个受害者一样,说什么迫于流言,不得不纳我姐姐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