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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年纪了,佝偻着身子,一听说是李家村那座窑,摇了摇头。
她连香都没点,敲了敲旱烟袋,嘟囔着:「没法子没法子,赶紧搬家吧,以后别回来了。」
我姥姥和我妈都有些怕,一个劲地追问窑里到底是什么。
太姥姥抽着旱烟,脸上沟壑很深,对我姥道:「秀芝你忘了,翠儿小时候李家村那帮人组织扒窑,挖机和铲车都调来了,结果有个铲车司机半路开沟里了,直接人卡在水底下,最后也没救上来。」
这件事,我妈听我姥姥说起过。
后来我也听我妈说起过。
说是她小时候,有一群人调了挖机和铲车来拆李家村那座窑,结果还没开工,就死了人。
那帮挖机师傅和铲车师傅都不愿意干了,给再多钱也不肯来了。
拆窑工程就此搁置,后来再也没人提起过。
太姥姥叭叭嘴,又道:「是个厉害的,十里八村没人敢招惹,我也没办法,让翠儿带孩子搬走吧,搬走应该就没事了。」
我们走的时候,太姥姥用黄纸包了根针,里面撒了香灰,然后叠成一个方方正正的黄纸包给了我——
「睡觉的时候,压在枕头下面。」
我妈很快带着我搬了家。
那时我爸爸正好在城里家具厂做木工,直接从厂里搬了出来,租了个两室的房子。
我也从农村学校转到了城里上学,一家团聚。
城里的生活缤纷多彩,很快让我乐不思蜀,逐渐将老家一些事抛之脑后。
其实我走的时候,特意告诉了大娟,想让她爸妈也带她搬家。
但是大娟爸妈根本不信这一套。
我在城里读初中,初中完了读高中,后来又去了南京上大学。
高中的时候我还跟大娟联系过,再后来距离远了,各自有了新的圈子,逐渐没了联系。
我在南京上大学的时候,应该是我生平最惬意的时光。
那时我爸爸已经自己创业,和我妈一起开了个家具店,生意很好。
我的生活费给得很多,他们还总是怕不够,叮嘱我没钱就开口要。
社交平台,偶尔我会晒一晒捧着星巴克的照片。
程晨还给我点过赞。
太姥姥给的黄纸包,压在枕头下很多年,最后都皱得不成样子,香灰撒了出来,很早之前就被我扔了。
我爸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对于老家那座砖窑,他后来告诉我,他很小的时候跟着他奶奶下地捉豆虫,也曾一个人去过那砖窑里玩,根本啥事没有,都是村里人扯淡。
我爸的正能量影响着我和我妈,后来黄纸包没了好几年,我还是活蹦乱跳的,连我妈也信了姥姥庄子上的那个太姥姥是危言耸听。
回想起我们娘俩当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我爸来城里租房子,真是十分好笑。
我们都以为,那件事已经成为过去。
直到大二那年,夜半宿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了我的床头。
《村里有座废弃的砖窑,传闻里面闹鬼》讲述了主角大娟李杭之间的爱情故事,小说人物真实生动,情节描写细腻,快来阅读吧。那些都是传闻,虽然被说得有鼻子有眼。事实是,曾经隔壁村有个挺牛的神嫲嫲(神婆),叨叨说李家村的那砖窑,每年要死十八个人守窑洞哩。咱也不知道原话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就是这座砖窑邪门,索人命。一开始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