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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言铃转身便走。
“站住!”凌白看着言铃淡然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是个农妇之女,平白占了侯府嫡女的身份,高傲个什么劲儿!
她快步上前,一把拦住了言铃的去路,冷眼看着言铃道:“这玉壶虽说不值几个银子,但也是陆国公府之物,你不问自取,乃是偷窃之嫌!”
言铃皱了皱眉:“你欲如何?”
凌白面上带着得色,高傲的抬了抬下巴:“自然是要你交出来!”
一个玉壶而已,莫说是陆国公府不在意,就是言铃本人也没当回事,毕竟她如今还是侯府嫡女,身上随便一物,也比这玉壶值钱。
可惜这玉壶是原主留下的罪证,言铃不能交。
言铃看了看四周,此处乃一僻静之处,除了她与凌白和身旁的婢女之外,再无旁人。
言铃心里有了底,淡淡开口道:“我若不交又如何?”
凌白冷哼一声:“你若不交,我便将你偷盗玉壶之事广而告之,让众人瞧瞧你这个假侯府千金,有多么低贱!”
“哦。”言铃连眼皮都懒得抬,淡淡道:“那你去吧。”
“你!”
凌白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要脸,若是往常,莫说是冠以偷窃之名,就是说上一句不好,言铃都会跳起来。
凌白被言铃这般淡然的态度气到不行,伸手就要去夺她袖中玉壶,却被言铃轻轻一个闪身给避开了。
“还愣着干什么?”凌白朝身旁婢女恼声道:“还不快帮我把玉壶夺过来?!”
婢女闻言立刻上前,与凌白一左一右去抢言铃袖中的玉壶。
言铃连连闪避,趁着二人争夺的空隙,迅速取了玉壶,然后猛的朝地上摔去。
啪!
玉壶应声落地,在鹅卵石的路间摔成了碎片。
凌白和她的婢女,被言铃的动作给惊到了,看着地上的玉壶碎片,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言铃挽了挽耳边的碎发,看着这两人道:“你们不是要么?喏,送你们了。”
“你!”
凌白气不打一处来,其实言铃恼羞成怒摔了玉壶,也是在情理之中,可她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就好像是将那些玉壶的碎片施舍给自己一般。
凌白看着言铃那淡然的模样,气的跺了跺脚:“我要把你偷盗玉壶的事,告诉国公夫人!”
言铃嗤笑了一声:“你尽管去,国公夫人若是理你半句,就算我输。”
一个玉壶,国公夫人若是真理了这茬,无异于自降身份。
这个道理凌白自然也懂,她被言铃气的大喘气,一手指着她道:“你!你……”
“别总是你你你的。”言铃打断了她的话:“旁人听到了,还以为堂堂新宁伯的嫡女,是个结巴。”
凌白词穷了,她不知道一向毛躁无礼的言铃,怎么突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起来。
她指着言铃的手指都气的发抖,一旁的婢女见状连忙道:“小姐何必同她一般见识,左右她的真实身份是要被揭穿的,小姐无需自降身份同她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