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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沈如月来府中看我,我挑了挑眉。
自两年前,我被逼着上了秦府的花轿,家里便没来过人看我。
摆脱掉我这个病秧子,又解决了沈秦两家的婚约,一举两得,爹娘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惦念我这个不讨喜的小女儿过得如何。
彼时秦家破落了,秦少殊还只是个寻常士兵。
他虽生得高大俊朗,但无权无势,一身旧衫,掩不住的穷酸,自然入不了我爹娘的眼。
原是姐姐沈如月与秦少殊订有婚约,可姐姐身子娇贵,是沈府的掌上明珠,更是爹娘捧在心尖上的人,他们怎么能容许姐姐嫁给那样粗鄙落魄之人?
因此便偷梁换柱,逼我以姐姐的名义,嫁入了秦府。
我看向沈如月,“姐姐,许久未见,你怎么会来?”
“如锦,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姐姐来看看你也不成?” 沈如月娇笑着,目光不住地打量着四周,赞叹道,“将军府果然气派,瞧这些花瓶古画,件件价值连城呀!”
我淡淡开口:“听姐姐的语气,似是很喜欢?难不成姐姐是后悔,两年前没有嫁进来?”
沈如月眸色微闪,忙否认:“哪能呢,姐姐见你气色似是比在家时还好了些,穿衣打扮更是贵气,料想将军待你甚好,如此一来,我与爹娘也就放心了。”
我心内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爹娘他们也在记挂我?”
“那是自然!娘亲每日礼佛时都会虔诚为你祈福,望菩萨保佑你,早日为秦将军开枝散叶,继承秦府香火。”
我垂下眼眸,看着平坦的小腹,心头涌上苦涩。
并非是我不能生养,而是秦少殊,他不允许我有孕。
洞房那夜,完事后的他,神色虽满是餮足,眉眼间却布满冷意。
“沈如月,将药喝了。”
秦少殊递过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薄唇微勾,讥讽道:“堂堂沈家的千金小姐,定然不愿为我这个穷酸小子生孩子。”
他拂袖而去,留我一人在弥漫着麝香气息的锦帐之中。
我筋疲力尽,颤着手端过药碗,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此后,但凡秦少殊在府中,夜里他总会过来宿歇后,总会让我喝虚寒的避孕汤。
我身子本就虚弱,不过半个月,便感染风寒病倒了。
我清楚地记得,当听到大夫说,我需要静养,不宜行房时,他冷漠蹙眉的神色。
也是,我与他素不相识,只是沈家送上门来,由他泄愤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