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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老鸨手中的丝帕裂成四半。游移不定的看着锦曦,心里犯嘀咕,男女通吃?不光是好男色的主还喜欢磨豆腐?老鸨当下侧开两步,下意识拉开与锦曦的距离。
锦曦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此时纸醉金迷的舞台上正在上演一出经典折子戏,蓝衫锦衣男子手执羽扇,拉长了绵绵软音唱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
底下一片叫好声,觥筹交错,杯光掠影,划拳行酒令声不绝。寻欢的宾客们饮下芊芊柔荑斟下的美酒,怀抱娇艳美人,朗声大笑。
老鸨颤抖的折好帕子,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说的可是如烟姑娘?”
明珠嘴一撇,不屑的道:“少废话,管你什么如烟似烟的,我家主子既然点了就让她过来作陪。”
老鸨努力牵扯嘴角,迟疑的道:“不瞒小姐,如烟姑娘是我们寻花楼的花魁,而且今日已被水爷包了。”
锦曦侧眸看金字:“什么是花魁?”
金字想了一会答:“就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锦曦半眯起眼睛,笑问:“最漂亮?”
金字立马会意,很狗腿的替锦曦打着扇道:“当然,再漂亮的女子在我家主子面前也是烂桃花一支。”
这句话对锦曦很受用,她若有所思的点头,继续坚定的道,“让那个如烟姑娘来陪我。”
老鸨脸都绿了,慌忙解释:“小姐是否没听懂奴家的意思?如烟姑娘今日已被水爷……”
“闭嘴!让她来陪我!”锦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站起,茶盏果盘震得稀里哗啦直响,葱白的食指直直指向如烟。
这一声高呼震惊了满座宾客,喧闹声戛然而止,众人皆错愕的望向满脸怒容的红衣少女,张大可以塞进土豆的嘴巴。
大厅里惟有糯软之音悠悠低徊: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唰的一下,对方终于忍不住站起,却是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大叔,身穿大红金丝袍,头戴珍珠鎏金簪,腰覆蛇纹金丝带,环佩叮当,非富即贵。操着一口粗壮的嗓音,吼得地动山摇,指着锦曦的鼻子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家如烟相比?!”
金字也拍案而起,用比他还高出十倍的声音吼回去:“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家主子说话?!”
红袍男子正是老鸨口中的水爷,在当地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平时鲜少遇到敢这样同自己讲话的主,当即愣在一旁,涨红了猪肝脸指着金字:“你……你……你……”他旁边的如烟终于缓缓起身,柔荑轻搭在他的臂上,以丝帕掩唇,轻蔑的笑道:“水爷,何必与这群乡巴佬动气,土豹子开花!”
锦曦砸着舌问金字:“土豹子开花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