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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向凤凌作了揖,说道:“照理说,这是侯府的家务事,本官不该多管。但本官主管太医署,对大祁所有的大夫都有管束之责,若有失礼,还望侯爷海涵。”
“哪里。”凤凌拱了拱手,忙道,“王惟堂已不是我侯府的人,您大可自便。”
王府医见状,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还没等他细想,就听太医令厉色道:“王惟堂,你有违医德,不配为医,本官会去太医署除了你的名,即日起,你不得再行医。”
王府医如同是当头被倒了一桶冷水似的,浑身冰凉。
王府医刚刚还想着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可若一旦被太医署除名就意味着他这辈子不能再从医,那他以后就全完了!
他脚下一阵踉跄,又跪了下去,磕头求饶:“侯爷,程太医,老夫人,小人错了!”这一次,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悲恸。
“请饶了小的吧!”
“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用力磕着头,一下比一下重,被磕破的额头鲜血直流。
凤千尘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慢条斯理地以帕子擦去右手手指上的尘埃,眸子清亮之极。嗯,虽然换了一具身体,但是她的准头还是好得很。
太医令丝毫不为所动,坚定地说道:“你这‘行医令’本官就收回了。”
“不,不行!”
王府医下意识地扑了过去,一把把地上的“行医令”抓在手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然而下一刻,凤凌抬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王府医被踹倒在地,“行医令”也随之脱手而出。
凤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吩咐道:“来人,把‘行医令’交给程太医,再把王惟堂给本侯丢出去!”
王惟堂拿着侯府的月俸,却想要下药害侯府的子嗣,凤凌早就窝着一肚子的火,只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他才没有报官,勉强忍下了这口气,只把王惟堂赶出去便是了。
太医令的这个决定正中了他的下怀,让他出了一口恶气。
凤凌一吩咐,后方立刻就有几个护卫应声,两人一左一右地把王府医的胳膊牢牢地钳制住了,另有一人捡起了地上褐色令牌,呈给了太医令。
王府医的眼睛变得通红,鲜血顺着额头滴落,整张脸煞白如鬼。
他慌了,他乱了,他悔了……他再也无法理智地思考,只能哀求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凤骄影。
凤骄影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面沉如水,给了王府医一个警告的眼神。
二人的目光交集了一瞬,王府医脸色更白,咽了咽口水,瞳孔里更为绝望。三姑娘有他的把柄,否则,他也不可能答应她去害二姑娘。
“王府医,你看三妹妹做什么?!”
凤千尘立刻就察觉到了二人之间那微妙的目光交流,恰如其份地出声道,唇角微微一勾,眼神如寒星般清亮,灵气逼人。
一瞬间,周围其他人的视线全都齐刷刷地朝凤骄影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