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川收起之前嬉笑的表情，盯着他打量了几秒，问，“你认真的？”
司玄度没说话，眼神说明一切。
“一次两次的给她塞资源，我都开始怀疑网上说的是真的了。”
司玄度只关心结果，“行还是不行？”
“我考虑下。”
司玄度还想说什么，电梯门开了，四目相对，熟悉的面容让他身形一顿。
而越含玉的动作只迟疑了半秒，就避开视线，迈出电梯。
她礼貌的对薛墨川颔了下首，径直朝大门走去。
薛墨川迟疑道，“你老婆没看见你吗？”
司玄度阴沉着脸，没搭理薛墨川，箭步追了上去。
等他追出来的时候，越含玉正站在路边等车。
她扎着温柔的低马尾，背影纤薄，微低着头看手机，丝毫没注意到走到跟前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
质问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
大清早就遇见他，越含玉心情瞬间不美丽，语气也别着劲儿。
“你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司玄度轻嗤一声，“跟踪的戏码还没玩够吗？”
越含玉眉梢抽了抽，谁给他的自信？
见她不说话，司玄度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心情也莫名好了几分，只是语气依旧冷淡，“想知道我的行程，直接打电话问我，用不着走这么多弯弯绕绕。”
越含玉忍了又忍，没忍住，“司玄度，没人说过你脸皮厚吗？谁跟踪你了？我从电梯里出来跟踪你吗？我跟你说一句话了吗？跟上来的到底是谁？”
“噗——”暗处偷听的薛墨川，忍不住笑出声。
司玄度黑着脸一记刀眼飞过去，对方瞬间隐匿。
他绷着脸问，“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越含玉淡淡扫了他一眼，说出话的比他还刻薄，“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玄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再说下去怕是又要吵起来，他压下怒气，硬邦邦道，“玄阳回来了，妈让我们明天过去吃饭。”
“哦。”越含玉漫不经心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马上要离婚了，我没必要再去陪你们全家演夫妻琴瑟，婆媳和睦的戏码了吧？”
“演戏？”司玄度勉强压下去的怒气瞬间就被挑了起来，他冷笑，“你是挺会演戏的，说吧，这次又要什么？衣服？包？首饰？还是为你们越家要项目？又是闹离婚，又是离家出走，戏做这么足，越旭升这次的胃口是有多大？贪得无厌也要有个限度？”
越含玉心口一颤，缓缓攥紧轻颤的手指。
手腕上那条钻石手链，是结婚第一年她生日，司玄度送给她的，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冲司玄度要的。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她的生日……她每次都用撒娇的方式问他讨要礼物，希望以此让他记得这些特殊的日子。
这些在她看来甜蜜的过往，在他眼里，原来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贪得无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