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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的台词江冶山说地倒也顺溜,只不过这次他对戏的人变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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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年幼的我只是暂时得了幸福,人生想要逆转还是很难。
江冶山的母亲大寿,宴请四方宾客。
我日日苦练钢琴,盼望着以女儿的身份去好好表演一曲。
本就不胖的我,更是努力减肥,势必要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可是就在宴会的前一天,我才得知一件事......
「什么叫我在帷幕后弹琴,爸爸您是什么意思?」
一直装无辜小白兔的我,还是不小心暴露了心底的不爽。
父亲显然有些不悦,随便搪塞了一句就离开了。
没多久后,江太太就进来了。
「你就是个替补,到时候摸着那架Steinway&Sons的只能是江家唯一的千金。」
江太太笑得摇曳如玫瑰,有种带着毒刺的美丽。
「别以为你表现的好,就能得到真正的认同,江家可是大家族,任何一个瑕疵都会影响江家的完美......」
「小三生的杂碎,永远上不了台面。」
巴掌狠狠地扇了过来,带着女人的嚣张和积压的怒气。
「疼吗,反正你也不用上台,就是脸肿成猪头也没人在乎。」
红底鞋踩在地板上,有着一股子昂贵的傲慢声音。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宴会当天,热闹喧哗的帷幕外,是我永远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主持人殷切的介绍了江璟,她一身高定礼服,走到了台中央行礼。
那首曲子格外温柔,却弹得我心碎。
一曲终了,竟有人喊了「安可」。
外边的声音有点乱,我没有听得太过仔细。
从刚来开始,我包里的手机就一直在震动。
能联系我的人不多,疗养院的妈妈算是最频繁的一个了。
连日来,我都报喜不报忧,只为了妈妈能好好养病。
医生的话语里,我感觉到妈妈时日不多。
事到如今,我就盼着她最后的日子能舒舒服服的过完,也算是我最大的孝顺了。
我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手都碰到了电话。
打开上边的来电显示,果然是妈妈的号码。
一种不祥的感觉袭来,我急忙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要往外边冲。
常常的指甲捉住我身上的衣料,整个人都被扯了回来。
「商会的秦会长来了兴致,你再弹一曲。」
江太太拉着我,就要往钢琴上推。
「不行,我妈妈给我打电话了,我要去看她。」
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伏低做小」装可怜了,身体后缀就要离开。
听到我的诉求,江太太收了平时的狠辣,竟然语气平缓了些许。
「你乖乖的弹完一曲,我叫司机送你。」
这话要是别人说,我肯定信。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心慌。
「不弹,我要去看我妈妈。」
妇人的手像是动画片里的魔女一般,死死地箍住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