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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曾教导她忠君刚正,而她刚才却拿捏谢玄对陈家的愧疚、对她的情谊,以小人行径索取了世间独有的宝物。
不过,她不后悔。
写书人曾形容,她是谢玄的白月光。
在她死后,天子反手覆了侯府数十年的根基,在民间找尽眉眼像她的人,举国无人不知帝王的痴心情深。
可是,陈娇娇最了解谢玄。
他善说假话,演了一场自诩深情的戏,只为铲除功高震主的凌骁侯府罢了。
谎话说多,连他自己也信了。
谢玄若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会明知侯府是火坑,也逼她跳下。
侯府老夫人和侯爷不睦,婆媳之间让她如何相处?
她成了前任未婚夫的婶婶,天下人会怎样联想和指摘?
所以,比起谢玄,她宁愿信任未曾谋面的凌骁侯。
这丹药,也是她为他求的。
凌骁侯三个字,震慑得何止是边境蛮夷,没有人不忌惮于他。
——包括天子。
她求药救他,一是想恃恩图报,让顾昀琛护她一家周全。
二是书中他离奇暴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如此有功之臣,不该因被君上猜忌而殒命。
“***!”
一道阴狠的女声在身后突兀响起。
陈娇娇察觉不对,向左侧一躲。
紧接着,一记凌厉鞭子从她脸侧擦过,落在她身后的红墙之上。
只听“啪”的一声,墙面上鞭挞留印,狰狞如疮,足以见得挥鞭人用了十足力道。
若不是她方才躲闪及时,怕早已毁容。
她回头,就看到了一脸阴鸷的姚玉湘。
姚妃环胸,“我当是谁挡了本妃的软鞭,原来是通敌叛国的蛇鼠之辈!幸好,本妃及时收了回来,不然你的血脏了我的爱鞭可如何是好?”
陈娇娇表情如常,福身施礼。
姚玉湘斜了她一眼。
瞧见那张娇花似的脸蛋只涂了薄薄一层胭脂便纯美秾艳到了极点,眼中妒火更盛。
“狐媚子,你来皇宫是妄想陛下收回成命吧?可惜啊,就算你使劲浑身解数,嫁给凌骁侯那阉人一事也是板上钉钉了。”
说着,姚玉湘得意地露出手腕,纯净透明的琉璃鎏金珠串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这是昨夜陛下赏我的,一小颗通体透彻的珠子便价值千金,需要无数工匠花费数月才能打造完成。陈娇娇,陛下现在爱的人只有我。”
“噗。”
陈娇娇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原以为姚玉湘虽然笨些,但是也能拎得清帝王无情的道理,没想到她竟是真的以为谢玄爱她。
“你笑什么!”
姚玉湘眼眸一厉,抬手就要再度挥鞭。
见状,陈娇娇从袖怀中拿出一宝塔,置于掌心上,“贵妃当心,莫坏了陛下御赐之物。”
姚玉湘一听,忙收回力道。
结果没控制好方向,鞭尖“啪”地抽回手腕,崩断了琉璃鎏金手钏。
一颗颗珠子如雨滴落下,有的落地碎成两瓣,有的则圆溜溜滚落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