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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陆沉水,自小腿有残疾,不能走路,整天躺在床上。前些天不知怎么,发起高烧来,吃了好多药都没用,大夫也摇头说不行了。
眼看着大儿子日渐消瘦,油尽灯枯。陈氏走投无路之下,想到了冲喜。
冲喜啊,但凡疼孩子的人家,就没人舍得。可不就落在了没人疼的小姑娘头上。
两亩上等水田,陈氏多年来辛苦攒下来的唯一依靠,能值十几两。余春花二话没说,喜滋滋就把人打包送来了。
喻熙子想,陈氏要退货,估计是不成的。余春花跟只貔貅似的,只进不出,到了她手里的东西,想要回去,别说门,窗户都给你焊死。
喻熙子也不想回喻家去。虽说陆家是个火坑,但喻家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真回去,余春花指不定再给她找个七八十岁的老汉。
对比起来,还是陆家好一点。陆沉水不是快死了?她当个小寡妇挺好。
“娘,我既然嫁进了陆家,就是陆家的媳妇,哪里都不会去的。”喻熙子哑声道。
陈氏狐疑看过来,喻熙子一脸坚定,眼神真诚。奈何原主留下的印象太差,陈氏毫不留情骂道:“你个丧门星,又憋了什么坏屁?差点克死我的水儿,早点滚!滚的越远越好!”
余春花被找来,刚进门就听到这句话,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一巴掌朝喻熙子扇了过去,“你这死蹄子,又怎么惹你婆婆生气了?”
喻熙子身体还虚着呢,不期然她来这一下,被打了个结结实实,半边小脸上立时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余春花打她打惯了,顺手又要来一巴掌,喻熙子弯腰躲了过去。余春花怒道:“你个小贱货还敢躲?”
喻熙子捂着脸,心头火大,她可不是原主面团似的,任人欺负。瞄到桌上那碗水,顺手泼过去,浇的余春花一个透心凉。
余春花呆了。反应过来后尖叫道:“丧尽天良的狗东西,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竟然敢泼我?”
喻熙子冷笑,“我娘早死了,你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不成?”
“小贱人,你敢咒我?!”余春花两眼圆瞪。小姑娘个性怯弱,向来是任打任骂的。这辈子做过最任性的事情,估计就是跳了三次河。
瞄到墙角的扫帚,余春花拿起来就要打喻熙子。陈氏额头青筋直跳,怒喝道:“要打回你喻家打!”
余春花狠瞪了喻熙子一眼,讪笑着放下扫帚,“亲家母,你先消消气,咱们好好说。”
陈氏冷着脸,“没什么好说的,这样的媳妇我陆家要不起。余春花,你把水田退给我,人领回去。”
余春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就炸毛了,“想退水田那是不可能的。”
“人已经嫁到了你们陆家,和你家儿子拜了堂。便宜你家占了,如今想我把人带回去,做梦呢吧。就是死也得死在你们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