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做刘公子的女人,不仅是还了咱家的养育之恩,也是让她后半辈子享清福了!”
安玉山想了想,点点头,对马夫道:
“派人拦住二小姐,然后……”
……
李府门前。
苏简和丁当搀扶着李孝廉下车。
李孝廉脸上抑制不住地欢喜,反手抓住苏简的手,迈步向里面走。
这般热情,让苏简有些受宠若惊。
入得府宅。
三人来到书房外。
李孝廉轻轻推开门,道:
“来吧,孩子,进来!”
苏简轻声问道:
“李先生,能否让丁当也进去?”
李孝廉道:
“当然可以,快快进来!”
苏简与丁当迈步走入。
左面房间为临时休息的木榻,木榻前有一个硕大屏风隔着。
右面房间是读书写字的地方。
李孝廉招呼着苏简二人走入右面,坐在椅子上。
老头摆好三个茶杯。
苏简主动端起茶壶,为老人斟满。
李孝廉欣慰颔首,问道:
“你不仅诗写得好,字也写得不错,是和你爷爷学的?”
苏简见李孝廉没有提及题字一事,竟聊起家常,心里不禁疑惑、警惕起来。
毕竟爷爷的告诫,他谨记心间。
但还是点头道:
“是,晚辈的字,是与爷爷学的。”
李孝廉明知故问道:
“能教出你这么好的孩子,想必你爷爷也定是才高八斗之人,若是有幸,能不能让老夫见上一见?”
苏简眼含悲伤,道:
“不瞒先生,晚辈的爷爷,前几日仙逝了。”
李孝廉面露惋惜,道:
“没能与你爷爷见面,是老夫一大憾事。”
苏简没有说话。
李孝廉突然道:
“老夫没有立刻为你题字,而是询问你家中情况,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苏简坐直身子,道:
“先生请问。”
李孝廉道:
“你,愿不愿意做老夫的学生?”
嗯?
苏简愣了一下。
心中疑惑更深了。
面前这位老人,对他太过热情了。
热情的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寻不到原由。
难道仅是凭借一杯酒,一首诗?
苏简心里断然是不信的。
若是换做其他学子,定会感激涕零,立刻答应下来。
但他心存怀疑之下,选择了迟疑。
见他迟迟不答应,李孝廉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老头叹了口气,道:
“孩子,不必纠结,老夫先为你题字,拜不拜师,你回去考虑吧。
如果愿意,就带着拜师礼过来,老夫随时收你为徒!”
说着话,
李孝廉抛下迷迷糊糊的苏简,来到桌子边。
展开宣纸,研好墨,提起狼毫洋洋洒洒书写着。
最后,在右下角盖上红印。
待墨迹吹干。
李孝廉把宣纸卷好,递给苏简,道:
“孩子,回去好好考虑!”
苏简接过,郑重施礼,道:
“多谢李先生!”
李孝廉道:
“快回去吧,老夫等你消息!”
“是晚辈无礼了!晚辈告辞!”苏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