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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时,他家境贫寒,连一间像样的屋子都没有。
最后,还是父母不忍心让她无家可归,置办了一座府邸,作为她的嫁妆,他们才有了住处。也就是他们现在居住的平昌侯府。
成婚后,谢远恒以自己父母孤苦无依为由,哄着她同意将他们接来府中。
谢家父母进府,她从未有过懈怠,待他们犹如亲生父母般侍奉。
即使他们偶尔的有意为难,也从不放在心上,反而怕夫君夹在中间难过,对他们更好。
谢远恒是个有事业野心的人,她自认为懂他,便刻意忽略了父母失望的眼神,一次次恳求他们,为谢远恒谋取差事,来换取他的欢心。
正是有父亲的保驾护航,这才让他在短短五年里,从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升任成了如今的永昌候……
玉雪鸢掀开马车帘,斗大的雨滴砸向她,彻骨的冰冷,另她又清醒了几分。
曾经以为的美好初见,是陷阱……
夫妻间的琴瑟和鸣,是利用……
他有妻有子,而明明她是明媒正娶,却成了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怪不得成亲五年,他总是找尽各种借口不圆房,原来都是在为自己的妻子守身如玉……
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堂堂帝师之女,竟然倒贴到如此地步,怪不得他瞧不上自己。
就连她都唾弃自己的愚蠢,错把人渣当珍珠。
然而,最令她痛恨的是,自己真心对他和他的家人这么多年,就算是个石头也捂热了,可谢远恒呢?
非但没有一丝感激,还要谋害她的性命,图谋她玉氏一族,她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魔鬼?
玉雪鸢越想越恨,紧握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渗出,却没有一丝痛觉能使她分心。
“两位姑娘到了——”
马车外车夫的声音拉回了她纷乱的思绪。
玉雪鸢睁开猩红的眼,同芍药一起走下马车。
可她刚走没两步,就听身后的车夫呼喊。
“夫人,你马车里的熏鸡和米酒还没有拿。”
玉雪鸢脚步微顿,昏暗中,她的眼睛映着永昌侯府外的微光,竟然亮得可怕。
她轻启红唇:“扔了喂狗吃吧!”
那声音犹如切冰碎玉,令人为之一振。
她仰头直视着面前阔气的府邸,当潇洒俊毅的“永昌侯府”四个大字印入眼中时,嘴角牵起一丝讽笑。
梦该醒了……
在玉雪鸢踏入永昌侯府的台阶后,从街角处隐约显出两个人影。
为首的男人一身玄衣,头顶斗笠,在一声电闪雷鸣下,照映出了他俊朗的面容。
他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女子,目光闪烁。
侍卫有些莫名,只能揣摩着孟久安的心思开口:“瞧着玉姑娘像是碰上了什么麻烦事儿,行色匆匆的。”
孟久安没说话,侍卫也安静了。
良久,等到看不见人影了,孟久安才转身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