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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对上徐瑥柔婉的眸光,我听她点着头说道:【这才对嘛,既是我身边的
人,何苦总与我这般生疏呢。】
我始知她是真心实意想亲近我。
我大胆地打量了她一番,借着先前听到的她的心声,贴心地说道:「想来娘娘在
这温泉行宫住不惯,还为罪奴的事操劳,看着形色憔悴了不少。」
我再次跪地,向她进言:[娘娘不如打发奴婢去请太医来看看,开些安神养身的
汤药方子,奴婢也好去禀告江公公,让娘娘好生休养几日。」
她眨巴眼睛,还没明白我让她装病的意图,我遂补充说道:
整日地陪皇上、皇后与各宫娘娘,看着是玩乐,其实也劳心劳力。何况,娘娘
带着病体也恐照顾不周,反倒得不偿失。」
徐瑥眼中一亮,我听她心中说道:【好啊好啊!能躲过那老东西可最好不过
了!】
但明面上,她自然不能这样说,只是一边扶我起来,一边故意咳了几声:
[也是了,若因我身子不适冒犯天颜,那才是因小失大了。」
她专门点了程太医,叫我去请。
我便心下了然,那是徐家的心腹,以后有事,只管与程太医说话。
徐瑥称病期间,薛嫔来探望过一次,特地招了我到跟前问话。
秦观潭的眉眼与他的生母很像,眼窝深,眸黑而亮,迎光看去水汪汪的,惹人爱
怜。
只不过,薛嫔总怯懦地笑着,而他则时常长眉紧锁。
此时我已清楚,独我一人能听到徐瑥的心声,所以我借机做了不少讨巧事,徐瑥
很器重我,当着薛嫔的面,不遗余力地夸赞我知冷知热。
薛嫔也拉住我的手,认真端详了我一阵儿,说道:「众人都瞧着我们当主子的光
鲜,你们做奴才的腌臜,可谁又知道,我们是一步也离不了你们。
她长叹一声:可惜我身边没有唐棋这样得力的人,莫说与江公公周旋,是连句
话都说不到前头去……]
薛嫔为人老实敦厚,她的烦心事,谁都看得出,全是为她的亲儿子。
宫里的新人,是一茬接一茬的鲜花,薛嫔许多年都不曾被皇上召见,自然也难育
第二个孩子。
秦观潭是她唯一的指望,但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
在徐瑥面前,我只管安安静静地听着,一直将薛嫔送出院门外,我才轻声对她说
道:「娘娘可是下个月初九的生辰?]
薛嫔点点头,问我何意。
我也不说破,只让她开开心心给自己贺生辰。
[娘娘不妨再多备几道六爷爱吃的菜,]我帮她提裙摆,上石阶,「奴婢愿帮娘
娘去传个话。」
薛嫔连忙握住我的手,神色激动地问我:姑娘果真肯办?他们都吓得要死,生
怕得罪上头的那位娘娘.……
我浅笑着摇摇头,不敢将话说太满:「六殿下贵人事忙,奴婢的话也未必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