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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晏琛正斜倚在内室的竹榻上,面前的高几上放着小巧的紫檀木鸟笼。他捏着细长银匙逗弄其中的土黄色鸟雀。
护卫青年守在帐外,见到谭苡莘进来,立即向内通传:“世子夫人来了。”
晏琛不为所动,全部心思都在逗鸟上。
谭苡莘一进来就娇笑盈盈:“夫君,让妾身来服侍你吧!”
她将托盘放好,端起药碗上前。
晏琛毫不领情:“你来做什么?”
“夫君受伤,妾身心里难安,当然要好好照顾。”
谭苡莘巧笑嫣然,将药碗往前一递。
晏琛目光始终未从鸟笼上离开,扬声下令:“七重,把苏嫣给我带过来。”
名为七重的护卫青年应声退出去,他刚一拉开房门,苏嫣就扑了进来,差点跌倒。
“你这是?”
面对七重的疑惑,苏嫣干笑两声,手足无措。
她是怕谭苡莘又变着法子坑害自己,所以想偷听一下里面动静,结果听得太入神,没注意七重开门。
“进去吧,世子爷找你。”七重打量她两眼,说道。
苏嫣心中忐忑,又不能耽搁,她小碎步跑着进去。
进到内室里,她恭恭敬敬行礼,话都没说完,就听晏琛冷声斥责:“我让你熬药,你倒是会躲懒,差遣起世子夫人来了。”
苏嫣连忙解释:“奴婢没有,怎么敢劳烦世子夫人?”
“那你意思是,谭苡莘人贱得慌,抢奴才的活来干喽?”
晏琛的一句话,室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诡异。
谭苡莘娇容骤变,紧咬嘴唇,药碗犹如烫手山芋,进退两难。
苏嫣真想附和一句,世子爷您说得对!
但她不敢,甚至一丝丝其他表情都不能有,紧绷着异常严肃凝重地回禀:“世子夫人宅心仁厚,体恤奴婢,这才替奴婢将药端进来。”
晏琛笑起来,眸光潋滟,俊容生辉,但紧接着说出口的话冰冷彻骨。
“这药若是中途被人掉了包,或者下了东西,苏嫣,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啊?”
苏嫣吓一跳,她想说就这么几步路,又是谭苡莘端进来的,怎么可能被掉包下药?
她不知道晏琛是真不晓得,还是故意找借口欺负自己,但不辩解更可疑,她只能将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晏琛听完,眼神瞥向谭苡莘,蓦然变脸般笑容晏晏,温柔至极:“夫人当然不会出错,都怪我没搞明白,夫人不会生为夫的气吧?”
谭苡莘勉强一笑:“夫君说笑了,妾身怎么会生气,妾身只担心你身体。”
“放心,我怎么可能让你刚嫁进来就当寡妇,我只是敲打敲打底下,免得奴大欺主。”
“夫君做事自然都是对的。”
这夫妇俩一来一回,说得苏嫣心里发凉,不会又拿她置气吧?
果然,谭苡莘紧接着提议:“这苏嫣以前在家中就不怎么灵光,不如这样,我再找几个机灵的来伺候夫君,她还是让妾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