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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村里又有人莫名身亡。
次日正午,我正捧着碗面坐在门边。
正当我低头吃面的时候,余光瞥见一人匆匆走来。
正是村里的赖子头——常裕。
他的面色阴郁,神色有些萎靡,似乎昨夜没休息好。
“咱们进去说,这里不方便。”
话音未落,常裕就顾自走进我家,一点都不觉得生分。
我站起身,跟着走进家中,“随便坐吧。”
常裕也不客气,拉了把椅子坐下,于是我又道:“渴了的话,壶里有水。”
一把拎起桌上的水壶,猛灌了一口后,常裕才舒口闷气道:“昨晚死的人是我堂哥。”
我吃着面条,没有吭声,静待下文。
常裕恶狠狠道:“奶奶的,底下那些死人还真把咱们活人压在脚底下踩了。”
“四个五个还不够,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他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狠色,“你之前说的事情,筹备得咋样了?”
我笑了笑道:“刨地挖坑而已,锄头铁锹家里都有。”
常裕皱起眉,冷冷道:“你这家伙到底靠不靠谱?”
“这事情可不寻常,要是遇上邪门的东西,你却没能力处理,我的兄弟们咋办?”
这番话已经表明他的意思。
只要我肯带头,他就能召集一帮兄弟跟着挖掘。
我咧嘴一笑,放下碗筷道:“常裕哥,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
整日翻看爷爷留下来的古书,研究对付邪祟的方法呢。
“只要脏东西敢冒头,弟弟我当场就给它灭了。”
常裕将信将疑,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我。
见此情形,我便道:“你等着。”
说罢,我快步上楼,走入爷爷房间,取出一个黑布包裹。
带下楼后,我便将其摆上桌面,拆开后露出内部的物件。
桃木剑、八卦镜、五帝钱……
常裕一愣,诧异道:“嚯,你这架势搞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哪来的?”
我应道:“我爷爷留下来的,这几天打扫房间才发现。”
见常裕捏起一根漆黑的长钉,我便提醒道:“那是棺材钉。”
常裕当即丢了回去,直言晦气,“这东西不是挺邪门么?”
我将其收好,“棺钉可是镇邪的好东西。”
常裕看着我,“这些玩意儿,你真会用?”
我点点头,“当然了。”
常裕依旧半信半疑,“要不……我去叫上阿木吧,办事还是他靠谱。”
想了想后,我便道:“也行,不过这事情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毕竟,刨坟地可比建高楼、改村名更加直接。
要是让村民们得知,必然会极力阻挠。
常裕一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论起耍滑头,全村没人比我们更会了。”
“我已经让兄弟们暗中打听,咱先定个地方,今晚就动手吧。”
无论要挖要刨,总不能把全村翻个底朝天。
这事得徐徐图之,不过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