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经理手里的酒还在晃悠，玻璃杯在光影下透着里面的水光，声音粘腻，“陆氏新开了一个度假区，风评不错，如果能跟我们酒店合作，加入旅行套票里面，弄个连锁项目，宋窈啊，行政部主管的位置，你肯定拿得下。”
笑话，这项目，就连他们的顶头上司高副总都未必拿得下来，她又凭什么拿？这老貔貅真是疯了。
宋窈微微勾起唇角，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反倒是在蔡经理夸夸其谈的时候来了一句，“如果下次遇到陆少，我会努力去问问的，不过我个人跟他不是很熟悉。”
蔡经理眼神闪烁，“是么，其实也不用下次，陆少就在楼上。”
宋窈笑容收敛，蔡经理估摸着是替秦显来试探她到底还有没有跟祁怀瑾有联系的。
陆星辞糊弄这些人可以，但是糊弄不了秦显。
谁不知道蔡经理这老狗是秦显他爸爸秦斌委派到行政部的，主管汤曼蓉要休产假，这蔡经理就把自己当盆菜了。
宋窈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主动拿起酒，给蔡经理倒上，她来公司那么久，平日里就是个冷美人，越是难上手，才越勾人，蔡经理看着她的侧脸，差点都快忘了秦显怎么吩咐自己的。
“我也不瞒您了，陆少跟我是真的没关系，估计是看在其他人的面子上。”
“哦？是谁？”
宋窈盯着他的眼睛，“祁怀瑾。”
蔡经理手一抖，确实有些吓到了，毕竟陆星辞换女人的速度快，可祁怀瑾身边能排的上号的，他是真没听说过。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可刚才祁总好像并没有跟你打招呼。”
宋窈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前两天我跟他闹了点小脾气，你也知道的，我在公司这几天过得不好。”
蔡经理喝了口酒，像是在打量宋窈说得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秦显那边要他们赶走宋窈，他就得琢磨琢磨了。
宋窈见他没继续动手动脚，也没劝酒，才借口去厕所缓口气。
洗手台的水冲过指尖，宋窈一抬眸，就看到了跟过来的米筱雪，今晚她吃瘪了两次，说什么也会找机会把场子找回来，宋窈早料到她会跟来。
抽过纸巾擦拭指尖的时候，米筱雪正在补妆，“你还挺有本事的，不是秦显就是陆星辞，辗转各个男人还要装圣女，很累吧。”
宋窈擦掉了最后一点水渍，扭头看着米筱雪。
她那张红唇还在继续开合，“你这么能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啊！”
米筱雪一声尖叫，宋窈已经拽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洗头台里摁，“你要是不会说人话，我帮你涮涮你这张嘴。”
“啊啊啊！你敢打我！”女人的尖叫声早已淹没在背景音乐里，何况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谁会过来呢。
“笑话，我连秦显都敢打，打你算什么！？先撩者贱你是没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