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时淮也看清楚了倪蔓嘴角的咬痕。
这还能是什么？
倪蔓用另一只手堪堪盖住锁骨，却没停留住几秒，被时淮一把抓住，连外衣都被他一并胡乱扯掉。
胸上隐隐约约可见的红色指痕一瞬间让时淮的深色瞳眸变得阴鸷可怖，他抬手掐住她的喉，往后狠狠砸在靠椅上，偏要她开口：“说话。”
倪蔓被他掐在手里，脸迅速冲红，“因为这个生气吗？”
时淮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愤怒染红了双眼，他似乎真能就这么掐死她。
倏地。时淮松开了她，像扔弃物件般厌恶地丢开她。
倪蔓抬手捂住脖子不住地咳嗽。
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时淮的自制力强到可怕，或许是这么些年忍受她到了一定程度练就的。
上一秒要将她千刀万剐似，下一秒就镇定如常地点燃一根烟。
他说，“倪蔓，你的下限在哪里？”
倪蔓爬上座椅坐好，将凌乱的衣服尽可能地穿回原貌。
故作玩笑的嘲弄口吻：“怎么了，哥。我没事自己掐自己两下玩玩怎么了？”
“还要什么下限啊。”她扯了一记笑，还是故意能让时淮听见的那种。
时淮执烟的动作僵硬了一瞬。
他扭头，隔着青烟注视她，眸色寒如万年冷窖。
倪蔓掩不住得逞的神情，反问时淮：“哥你这么着急，我会以为你在吃醋呢。”
时淮沉眸，扯下了驾驶位与后座的遮挡板。
倪蔓已经猜到时淮的意图。
只不过时淮的动作更快。烟还被他咬在齿间，此时烟雾就萦绕在他们之间，模糊掉彼此的神情。
时淮用手心掌住她半张脸，往下滑，遏住她的下巴，他贴下脸，呼吸与她的近到交织到一起，嗓音无比的薄凉。
“倪蔓，少做些没用的动作。”
“做错一次，认罚一次。忘了我以前怎么教的你？”
她等的就是时淮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虽然眼下并不是说正事的最佳氛围，却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机会。
她握住他的手，紧紧掰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没有害尚颜。”
时淮眯眸，似是要将她看透。
又似只是分辨此一时她话里的真假。
她执意要一个答案，“时淮，你信吗？回答我。”
时淮将烟扔了，抬手覆上她的嘴，不再让她发出任何他不想听的只言片语。
他俯在她耳侧，终于开口，低沉道：“不重要。”
“我是个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要留下来，就要以我的方式留。”
他鲜少一次性对她说这么多。
却真的将冷血无情贯穿落实到了底。
“你不是最会演吗，好好演。也许我会早点接你出来。”
眼角逼出一串滚烫的液体，滑落进时淮温热的掌心。
他用唇贴上她的眼角，舌头卷走泪渍。
所有的暧昧与旖旎，都与情意无关。
他说，“倪蔓，你早该清楚，利用我和时家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