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清豫就把许墨送回了天上人间。
“给她打扮一下，照常上班。”
兰韵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瑟缩在一旁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棒棒糖的许墨，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沈清豫冷漠的表情摆明了就是告诉兰韵，他是认真的。
在主子露出不满的神色前，兰韵只能答应了下来，哄着许墨往更衣室里走。
“别吃了，我带你去换衣服。”
看着许墨满嘴唇和手掌黏腻的糖浆，兰韵嫌恶地捂着口鼻。
“阿姨，为什么要换衣服啊？”
许墨发出天真的疑问，而兰韵却是脸色黑沉。
被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人叫阿姨，实在太怪异了。
“换漂亮衣服，带你去玩啊。”
担心许墨不配合，影响沈清豫的心情，兰韵只能用许墨的方式和她交流，努力幻想自己面前真的是个只有五岁大的小孩。
但一想到许墨将要遭遇的事情，兰韵心里止不住地低落。
对这样一个心智只有五岁的女孩做那种污秽的事情，只怕会遭天谴吧？
这个话，兰韵可不敢当着沈清豫的面说，所以她只能尽量给许墨找一件看起来正常点不那么暴露的小洋装。
耐心地给许墨用热毛巾擦了脸和手，允诺三个棒棒糖才换来许墨能够安静地坐在镜子前任由她摆弄。
进入舞厅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许墨怪异的行为。兰韵领着许墨坐在吧台上，惴惴不安地等着沈清豫的吩咐。
手里的伏特几次举起兰韵都没有想喝的心思，而许墨则拘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大人的世界真无聊。”
兰韵好笑得看着她，正要调侃几句，角落突然传来激烈地争吵声。
“兰姐！快去看看！出事了！”
一个打扮得妖艳的女人飞快地朝兰韵跑过来，拉着她就往声源的地方过去。
兰韵没来得及嘱咐许墨一句乖乖地不要动，就被拖入了战场。
而这边的许墨倒是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眼神却不安分地往桌子上兰韵留下的酒杯瞟，几分钟过去，兰韵都没有回来，她终于忍不住伸出了好奇的手。
围做一圈看戏的人群中央，一个面色阴狠的中年男人拿着手里的雪茄狠狠地按在地上的女孩身上，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着粗鄙的语言。
“出来卖有什么好装的？别给脸不要脸！”
地上跪趴着痛哭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清秀的脸因为剧烈的疼痛扭曲得不成样子。
兰韵一看到面前的场景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娇笑着迎了上去。
“陈总！这是哪路妖魔惊扰了您的佛身？别动气别动气，气大伤身！”
面前满脸横肉的陈总是天上人间的常客，不爱身经百战的妖艳女郎，偏爱清纯的小女孩，还有着特殊的癖好，他带出去的姑娘，回来的时候身上就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眼下这个可怜的女孩，想必是不愿意做他的生意，才惹得他大发雷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