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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门前,秦奚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呼出一口白雾,半张脸掩在围巾里,遮住了苍白,消瘦入骨的容颜。
在门口输入了1603,呼叫的铃声宛若一道催命符。
她有预感,她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但她不信,不愿信,不想信,不敢信。
除非亲眼见到,不然她不会死心。
门开了,通话器里传来了那个矫揉造作的声音。
秦奚不想理会,也不愿同她装模作样。
脚步匆匆,奔向顶部的16层。
不久后,秦奚敲响了1603的房门。
几乎就在她敲响的下一秒,门就开了,里面的人似乎在专程等着她。
开门的是阮恬,她人如其名,长了一张甜美可爱的脸,是男人喜欢的那种邻家姑娘,天真无邪的小白兔,人畜无害的,叫人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
当初,秦奚就是被这张脸给骗的,天真无邪的表象下,其实隐藏着一副恶毒的蛇蝎心肠。
“啊,秦姐姐你来了呀,凌宇还在洗澡,你快进来吧。”
笑吟吟的,热情的招呼,像一个招待好友来访的女主人。
如果,忽略男主人是她丈夫的话。
秦奚忍住了给她一耳光的冲动,她木然踏了进去。
屋内的装修很温馨,暖黄色,还有很多小摆件,很多生活的痕迹,比起她那间冷冰冰的屋子,这里反倒更像一个家。
她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的家。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没有将她打败,这间温馨的住房,却是让她心生惶恐。
还看什么呢,亲眼见证自己的失败吗?
如果她现在离开,是不是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哪怕他再厌恶她,她还是他的妻子,他们还是夫妻?
浴室的水声停了,秦奚站在门口,浑身僵硬,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怕了,她害怕见到那个人,害怕那个人亲手戳破自己的幻想。
脚步声来到了她的身侧,秦奚不敢回头去看,默然杵在原地。
凌宇一出来就看到了秦奚,但他没有说话,直接忽略了她,冷漠的掠过,走到沙发前,端起了上面的红酒杯。
屋子里只剩倒酒的吨吨声。
凌宇总是这样,将秦奚视作空气,他们不会争吵,不会动手,因为凌宇的态度永远是这样冷漠,他们相敬如宾,连陌生人都不如。
秦奚缓了口气,目光在凌宇身上停驻。
凌宇低头倒酒,凌乱的短发带着湿意,浴袍没系紧。
他1米8的身高,背脊永远是挺直的,显得严谨和庄重。
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点凌厉,剑眉星目,与人视线交汇的时候,总能叫人平白的感受到一股压力。
他不说话,便能叫人自觉服软认输。
就像秦奚现在这样。
“签好了吗?”凌宇声音平和,慵懒的倚在沙发上,不像是在面对自己上门捉奸的妻子,反倒像对着一个办砸了差事的下属。
秦奚语塞,哑声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