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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他如今躺在床上不过一具活死人罢了!”
靳涛轻叹了一声,“就是因为他如今是个活死人,才能为真活人背锅,如今朝堂已经有大臣联名上奏攻讦时暮,此事一出我有求见过圣上,奈何圣上不见,吃了几回闭门羹。”
靳夕澜深知,昌平侯府与时家结亲,如今时暮克扣军饷之事众说纷纭,昌平侯府涉足其中恐遭牵连,靳夕澜绝不想父亲趟这趟浑水。
“父亲,此事你莫要参与,尽早划清界限为好,别触怒圣上。”
靳涛皱眉,“那时暮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靳夕澜倒希望时家满门抄斩,一了百了。
只是现在不能,她要等自己全身而退后再让时家倒台。
只是她无法与父亲说清自己对时家的恨意。
“这事只要不是时暮所谓,总有办法解决,当务之急是昌平侯府要先自保,倘若有个闪失,昌平侯府都自身难保了,更别说顾时家周全。”
靳涛略略点头。
忽然,靳夕澜想起前世母亲与自己提过侯府有一枚免死金牌,若是有这枚免死金牌,就算侯府受到时家牵扯也能躲过这一难。
“父亲,母亲从前同我提起过,祖父曾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此牌可还在侯府?”
“在是在,只是这金牌分为牌芯和牌环,两者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免死金牌,多年前你祖父将牌环怎给了他的救命恩人,如今恩人与牌环皆下落不明,就算拿出牌芯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牌芯牌环一分为二……
靳夕澜隐隐约约似乎有听有人说过牌环,好像还是从前她被君秀山囚禁时,听他与手下谈话时提及。
倘若自己找到牌环,说不定这枚免死金牌会是昌平侯府最后的底牌。
在昌平侯府过了一夜,翌日晨起梳妆后,靳涛便命人将靳夕澜送回将军府。
靳夕澜刚下马车,侍女松蜜匆匆冲上来,“主子您总算回来了,您快救救茹悠姐姐吧!”
此话一出,靳夕澜脸上猝然一沉。
“她怎么了?!”
“老夫人和二小姐非说茹悠下毒陷害大将军,要……要杖毙了她!”
松蜜跟在靳夕澜身后匆匆解释,昨日茹悠听靳夕澜的话先回了时家替时暮熬药,喝了汤药后神色一切如常。
可是到了后半夜时暮身体忽然骤冷,直冒虚汗,今日一早又发起了高烧,整个身子滚烫无比。
时老夫人得知是茹悠给时暮喂了汤药便下令杖责八十打板。
八十大板下去,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非死即残。
靳夕澜知道,时老夫人这回是冲着她来的。
“砰!”
一声重响,靳夕澜一脚踹开庭院紧锁着的门。
随即落入眼中的便是受刑的茹悠,她趴在长椅上已经挨了十几棍,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意,满头是汗。
时老夫人与时玉柔则是站在院里冷眼瞧着。
望见靳夕澜来,茹悠神色如释重负,“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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