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他气场一沉，眼神冷冽地扫过来，让做了千年厉鬼的程鸢，都有点儿心里发怵。
“你不会想杀鬼灭口吧！”
“韩飞羽，不至于吧！”
“追求一个对象，很正常啊！”
韩飞羽：“……”
程鸢一步一步地往后挪动。
她不是打不过韩飞羽，只是……
气场低了不少。
等她快要飘出卧室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韩飞羽突然开口了，“你那个封情瓶，是从哪儿弄来的？”
程鸢步伐停住，疑惑看着韩飞羽，“什么？”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明明是一句表白的情话，可从韩飞羽的嘴里说出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森然。
屋子里沉寂了几秒。
程鸢唰的一下飘到了韩飞羽面前，睁大阴森的瞳孔，语气也透出了几分不可思议，“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变心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不喜欢姜念了，你跑到我这儿来生气干什么？”
“又不是我让你变心，又不是我让你喜欢别人……”
程鸢的声音渐渐小了，“你怀疑是封情瓶的作用？”
韩飞羽讥讽笑了一声，“我不是姜家那群人，我知道自己心里喜欢的人是谁。”
程鸢：“……”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吐槽韩飞羽嫌弃姜家人，还是该吐槽他信心十足地说喜欢谁。
不过涉及封情瓶，程鸢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个封情瓶是我偷的。”
韩飞羽：“……”
“是从一个老道的墓葬里面偷的。我活着的时候，知道他做过封情瓶，就猜想他会不会死了之后带到墓里面去，没想到他还真的把它当做陪葬品。”
韩飞羽问道：“老道？几千年前的老道？”
“对啊！是阴阳家邹衍的后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都称呼他为冲霄子。”
“他术法高强，喜欢做一些法器。”
冲霄子？
韩飞羽记住这个名字，又问道，“你知道封情瓶的有什么副作用吗？”
程鸢摇头，“没听过。冲霄子的法器，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出问题的。”
通常情况……
也就是说，还有异常情况。
韩飞羽站起身，双手负背，走到了阳台，看向外面。
他一身气场压人，程鸢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膝盖上。
如果不是那双诡异的瞳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一个文雅的姑娘。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韩飞羽说话。
程鸢试探性的开口，“那个……你为什么确定是封情瓶的副作用呢？”
韩飞羽：“……”
虽然韩飞羽依然背对着她，但是她察觉到他刚才那一瞬间的僵直。
“人的感情是很难预料的。”她轻声道，“谁变心之前，都没想到过，自己会变心的。”
相爱的时候，都认为自己能和对方相守到老。
可到了半路变心了，谁也没有想到过。
韩飞羽还是背对着对程鸢。
程鸢继续道：“你和姜念感情不深，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你喜欢上别人，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