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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是今日沈慈恰到好处的推波助澜,还是清明灵动的眼神,都让他不禁心生疑窦。
是她多年以来,都在装疯卖傻。
还是有人在使狸猫换太子的勾当。
若是后者……
仲师槊鹰目眯起,看向枕边人,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翌日,沈慈被春花叫醒。
房里只剩她一人,空气中弥漫着无名香薰的淡雅味道,煞是好闻。
春花刚为睡眼惺忪的她洗漱梳妆完毕,就有嬷嬷气势汹汹上门来:“将军夫人好大的架子!新婚第二日敬茶还要王妃三催四请?”
沈慈挽着垂云髻,发间只斜插雕花玛瑙发钗,一身红锦金线百鸟裙,外套月白兔毛小袄,端的是不可方物。
却如稚童一般,恍若没见到那嬷嬷般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新奇不已。被春花拉着,跟上不住骂咧的嬷嬷一道走到了王妃郑氏的芳仪院。
院里人不多。
郑氏坐在上首,仲师槊立于案侧。
“蠢奴才,怎么没让小慈多睡会儿,敬茶不过小事,错过也就罢了,重要的是小慈身体。”
郑氏厉声呵斥仆从,起身亲热地握住她的手,“小慈昨日睡得可好?”
不愧是能从侧妃抬为正妃的胜利者,演技精湛,寥寥几句看似关心,实则点明她不孝。
沈慈假装紧张,频频往仲师槊那儿瞧:
“痛,手……痛痛!”
郑氏嘴角一抽,慌忙讪笑退后。
适逢丫鬟奉上喜茶,仲师槊趁机揽过沈慈:“我教你敬茶。”
仲师槊教她倒茶,让她双手举过头顶,躬身将茶递给郑氏。
王妃接过茶抿了一口:“果然这般儿媳妇敬的雪顶尖就是不一样,若是窦姐姐在定也喜欢……到底师邑没有福气。再说你二人瞧着般配至极,将军是个疼人的,也不知往后日子还能否喝到如此香茶了。”
嘲弄自己憨傻愚笨,挖苦元王妃窦氏早逝无福,讽刺仲师槊强娶弟媳,暗示她已年岁不久,郑氏使得绵里带针好功夫!
这一波群嘲可谓火力全开。
“师邑是谁,怎么不在?王爷也不来,是在别处喝茶吗?”
沈慈一脸乖巧机灵的笑,歪头天真道。
她可清楚得很,仲师邑现下绝无返家可能,“将军风度”比衬“世子小器”,王府继承人终归未定,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而齐王喝的哪里是茶。
这位王爷的风流史盛京也算家喻户晓,年近半百,前些日子还刚增了一房侍妾。
仲师槊对齐王作风自然也是了若指掌,一时间瞧见面色铁青的郑氏,竟也平息内心母妃被侮辱的怒气,险些笑上眉梢。
郑氏好歹见过风浪经验丰富,很快调整了情绪。
她今日目的也不仅要给两人下马威,重要的还在后头:“吴嬷嬷,把苗清带上来。”
沈慈心里一顿,回首过去,只见一名美艳娇柔婢女正跟着吴嬷嬷进院。
成亲第二日,继母擅自做主往新婚继子房里塞人,这若是传出去她沈慈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