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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吃饭去!哥说话算数,吃完饭咱们就去报仇!太阳一把揽住我的肩膀,熟门熟路七拐八拐的就带着我走出了这条小胡同,不大一会儿功夫我们就出现在一片正在建设的工地上,此刻正好赶上工地开饭,很多农民工端着大小不一的瓷碗,原地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溜着面条,吃的美滋滋的,阳哥,你不是准备请我来这儿吃面条吧?嗅着空气中白菜、土豆的一锅炖的味道,我不争气的吞了口唾沫,不过说实话我俩现在的造型确实挺应景的,他满脸是血,放佛涂抹着油漆,我浑身是土,好像刚刚搬完砖,如果能再配上顶安全帽,我们俩真跟工地上的原著民没任何区别。
对啊!正儿八经的农家饭!我跟你说做饭的大婶是东北来的!面条卤子打的老地道了!太阳操着并不地道的东北话,如同领导视察民间疾苦似得时不时冲着似得冲蹲在路边吸溜面条工人摆摆手,一边臭屁的冲我吹嘘,如果不是他那在阳光底下反着光,油辘辘的头发和脸上结疤的血迹,还有浑身上下早就已经看出来颜色的骷髅T恤,我真差点把他当成了工头老板的儿子。
阳哥,你爹是木工还是瓦工?我不好意思的碰了碰太阳的胳膊小声问道。
都不是,我爹是这儿最好的板砖工!太阳可能也觉察出来自己脸上的血迹有点吓人了,就地找了条水管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才勉强能看出来他的本来面目,太阳拨拉了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冲我点点头:你也洗洗脸吧,瞅你这个逼样真心埋汰,带你出来我怎么觉得那么丢人腻...
...我瞬间不想跟他说话了,人无耻原来真的没有极限。
厚着脸皮跟在太阳身后,吃了我有生以来最别致的一顿面条,你们能想象到,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满身脚印的跟在一个名叫太阳的小伙身旁一抖一抖的蹲在工地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刺溜着面条,一边就着两瓣大蒜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足足的放了两大碗面条,我俩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期间叫我啧啧称奇的是既没有人询问我们俩是干啥的,也没有人跟我们多说话,不过看这些工人的表情应该跟太阳都特别熟悉。
阳哥,你爹真是搬砖的?吃完饭后,太阳跑进一间那种民工住的简易活动房里换了身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精神焕发的带着我朝工地外面走去,让我越发相信这小子八成就是住在工地里。
那可不..太阳理直气壮的点了点脑袋。
那中午怎么没见着他人呢..我好奇的问道。
干的好,老板安排去别的工地搬了...太阳挖了挖鼻屎很是随意的弹了出去。
咱们接下来去哪?吃的实在太饱了,我不由打了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