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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闲暇时喜欢下棋,可无人与他对弈,我便偷跑进祖父的书房,翻箱倒柜地找大师留下的残局,偷偷放进他的课桌里。
他想吃昌鹤堂的新菜,可安定侯夫妻粗心大意,放养式带娃,常常使他囊中羞涩。昌鹤堂的新菜,我一个教书先生的孙女儿哪买得起,于是我认了昌鹤堂老板做干爹,为此还得了祖父一顿打。
早课时,他桌上有煮的新茶;午睡后,他桌上有软糯的糕点;傍晚下了学,昌鹤堂的菜就送到了安定侯府。
这些,他都不知道是我做的。
他若是知道了,恐会将孤本撕碎,残局焚烧,新茶倒进水沟里,糕点扔到猪圈里。
但我总要去他跟前刷刷存在感的。
他年少成名,风光无限, 骑马倚斜桥时,我就站在楼上朝他抛红袖,娇滴滴地唤他‘玄明哥哥’。
他三中解元,新科状元,一日看尽长安花时,我就让我干爹支块‘玄明哥哥真棒’的牌匾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然而那双平静的眼睛在看向我时,总是满地往外溢的厌恶。
他这么厌恶我,导致他看向其他女子的眼神都格外温和。
所以我总觉得,我应该是特别的那个。
可是周寒韵出现了。
周寒韵是右相家嫡女,端庄大方,秀外慧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痴恋太子殿下。
她痴恋太子,与我苦缠邵玄明的程度不相上下。
不过,我的一厢情愿可能等不到铁树开花,她的痴恋是有可能换得两情相悦的,毕竟右相的嫡女,本就是照着皇后培养的。
然而,周寒韵生了场大病,醒来后婉拒了太子对她的情意。
我初听这个消息时,惊得下巴都合不上,我这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情丝怎么也收不住,周寒韵怎就戛然而止了呢?
我正欲上门请教一二,对方却不请自来。
周寒韵一袭青黛色烟裙,白纱覆面,露在外的双眼清丽动人。
“久听李姑娘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传言不虚。”
我的大名?
坊间关于李晚晚的名字,恐怕只有‘死皮赖脸’四个字,她这是在内涵我,还是在内涵我?
罢了,总而言之就是在内涵我。
我也不恼,“周小姐倒是和传言差得很多。”
传言说周寒韵乃天仙下凡。
周寒韵眼睛微弯,想来嘴角也是弯了的,当然是嘲讽的意味。
“我今日来,只为一事。李姑娘缠着安定侯府世子已许多年了,不是自己的,怎么缠都没有用,不若放手,于你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周小姐是以何种立场劝我?”
周寒韵比我高一些,她居高临下地说,“你难道认不清现实吗?你李晚晚如今就是大夏都城的一个笑话,你及时收场,这个笑话也能到此为止。”
对不起,以我的智商可能没听懂她在狗叫什么。
“抱歉啊,周小姐……您跟我应该不相上下。”